裴玄他完全都沒有察覺到,稟報完了事情,見晁燕涼沒什么反應才覺得奇怪。
不由道:“不知王爺有何想法。”
晁燕涼淡淡道:“這件事情交給鋒影處理吧。”
裴玄大驚,他身為晁燕涼身邊的左膀右臂,這種事情一直都是他在處理,如今過來也只不過是稟報一聲,晁燕涼卻直接把這件事移交給了別人。
是覺得他辦事不行,還是……
雖然心中有諸多的疑惑,但裴玄也不敢多問,只能說是。
晁燕涼漫不經心地摩挲著眉鋒處的刀疤,眼眸沉如水。
冰冷到毫無波瀾的視線,像是不經意一般掠過那并沒有什么特色的香囊,心口泄出一股難以壓制的戾氣。
杜岔絕一直都暗暗觀察著晁燕涼,見他神色越發的不對勁,眼眸都發紅,立馬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讓裴玄離開。
他剛才也注意到,晁燕涼的視線在裴玄身上的香囊多看了幾秒,難道是和剛才的香囊有關?
那香囊和普通的香囊也沒有什么區別,不夠精致,也不夠精美,只不過實在和裴玄的形象和氣質不符,杜岔絕才一眼注意到。
這個香囊……
杜岔絕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那日在綺香樓遇見的女子。
溫府庶女,當今皇上后宮的馨嬪。
杜岔絕有十成的把握,這個女人,對晁燕涼來說不一般。
而且這個女人不簡單。
本來杜岔絕還覺得晁燕涼是自己想通了才會出手,不再一步步退讓,可現在一想,又處處都不太對勁。
剛才晁燕涼看裴玄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要殺人一樣。
晁燕涼雖然從小在邊疆喝著血吃著肉,恐怕殺的人比他吃的飯還多,可他的性子卻不嗜血。
只是為了一個香囊,竟然有這么大的反應。
除非這個香囊是一個很特別的人送的。
而唯一能挑動晁燕涼情緒的人,除了后宮的那位馨嬪娘娘,杜岔絕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所以并不是晁燕涼想通了,而是為了得到美人才如此。
雖然這個理由很不靠譜,但除了這個晁燕涼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別的。
晁燕涼眼神陰鷙的要殺人。
他生生壓住翻滾的情緒,嗓音像被寒冰淬過。
“鋒影,派人跟上去。”
“是。”
悄無聲息的鋒影知道主子是讓他派人監視著裴玄一舉一動。
別人不知道,只有鋒影知道,主子這是吃醋了。
他給了杜岔絕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離開了。
杜岔絕被這個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情沒有解決,先走了。”
這個時候也不適合提那個女人,杜岔絕很有眼色地提出離開。
晁燕涼閉了閉眼,平復了一下情緒。
便處理各種繁雜的公務去化解心中叫囂喧騰的惡意。
平常只需要一上午就能處理好的事情,今天卻到了太陽落日才處理完,甚至其中還出了好幾個最基本的錯誤。
這是他以前從來都不會發生的。
晁燕涼喝了口涼茶,一只手扶著額,腦海中一遍又一遍浮現出白日裴玄身上的香囊。
只要溫辛想,就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得出她的花言巧語。
溫辛最會美人計了,而且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