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冷漠,眼神無波,讓人完全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從頭到腳都找不出一絲要發瘋的前兆。
溫辛莫名地被看得頭皮發麻,嘴巴也閉上了,不敢再亂說話。
晁燕涼不咸不淡,“接著說。”
在男人這樣的目光之下,溫辛怎么能還說得出口?
晁燕涼給他一種很復雜的感覺,他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能有預料。
如果真的像溫辛所猜想的那樣,那么她和晁燕涼的結盟只不過是一場單方面的需求。
也不能這么說,因為晁燕涼很明顯對她的人更感興趣。
或許說是她的身體。
溫辛不敢再多說了,怕多說多錯。
這時候溫辛不想多待,轉身就走,還留下一句話。
“真假重要嗎?”
晁燕涼的瞳孔微微的顫抖,圍在身側的手指扣緊,手背青筋跳了下。
他并沒有再阻止溫辛離開,因為他怕自己做出了不受控制的事情。
晁燕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女人走出了書房,腳步聲越來越遠,他才有了一點反應。
真假重要嗎?
他也這么問自己,真的又如何,假的又能如何?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表面上和諧不就夠了嗎?雙方互贏何必追究那么多呢?又算得那么清楚。
晁燕涼口干舌燥,胸腔里有一股燥熱難耐的風在嗡鳴,他意味不明地瞇了瞇眼睛。
克制了那股莫名沖動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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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辛不理會晁燕涼突然犯神經,自己在安昌王府又逛了一遍。
這時候剛好碰巧地遇到了鋒影。
鋒影也是個少年,年紀并不大,面容還很青澀,笑起來還有兩顆虎牙,看起來很無害。
他見到了溫辛就很熱情,“娘娘!”
溫辛笑著說:“這都在宮外了,沒必要這么生疏。”
鋒影摸摸頭,笑得很莽撞。
溫辛瞧著他年紀的確是不大,不由地問了一句,“你今年幾歲了?”
“十八了!”
“到了該娶妻的年紀。”
鋒影露出了羞澀的笑容,“王妃說笑了。”
“哪有,本來……不是,你剛才叫我什么?”溫辛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鋒影說得理直氣壯,“屬下叫的是王妃呀,王妃不是說不必要生疏嗎?”
溫辛:“……”
她的確說不需要生疏,但怎么就不明不白的就成了王妃了?
看著長相無害的鋒影,溫辛解釋道:“可不要亂講,要是被安昌王聽到,小心他罰你。”
那個男人小心眼得很,又記仇,又龜毛,又有點瘋癲。
鋒影一點都不慌張,“王爺才不會罰呢,屬下從未見過王爺對一個女子這般放在心上,昨夜屬下可看見了,王爺在床頭守著您睡覺,守了一晚上呢。”
王爺不在,鋒影完全沒有任何愧疚地把自家王爺給出賣了。
他早就把溫辛當做安昌王府的王妃了,也敬重溫辛。
溫辛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晁燕涼會守她一晚上,第一反應就覺得鋒影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