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地抬眸,惴惴不安,下頜的力道猝然收緊,幾乎是掐住,他俯身傾軋過來,兇狠吻住她。
齒尖咬破纖薄的皮膚,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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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衣一看到溫辛,立馬就沖了過去。
拉著溫辛的手上下打量,“小姐,你什么沒事吧?”
溫辛想要露出笑容來,一彎唇,上面就傳來疼痛感,讓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墨衣看了過去,“小姐,這是……”
“這是我自己咬的!”
溫辛捂著嘴巴悶悶地道。
墨衣覺得小姐這個態度很奇怪,但硬要她指出哪里奇怪又說不上來,只能茫茫然然的點頭。
確定溫辛沒事了,墨衣才松了一口氣。
但她很快就疑惑地問:“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皇上讓人在外面稱你病了,而且還不讓任何人來看,而且你又去哪了?一天都不在。”
溫辛不想讓墨衣摻雜進來,也不想讓墨衣知道這么多,只是搪塞道:“這是秘密。”
墨衣緊跟著問,語氣帶著委屈,“連我都不能說嗎?”
“不能。”
不顧墨衣可憐巴巴的眼神,讓墨衣準備好熱水,她要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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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晁百京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眉頭緊擰。
一想到溫嫣的眼淚和她的話就無法平靜下來。
他伸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一旁的福公公當然知道皇上是為何心煩,輕聲道:“皇上要是實在擔心,今夜就去朝陽宮吧。”
要是一般的太監當然不敢這樣和皇上說話,可福公公跟在皇上身邊好幾年,摸透了皇上的性子,知道皇上對嫣妃有多么在意。
晁百京果然也沒有發怒,抬起眸子,冷聲道:“朕就是太驕縱她了,才讓她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
按照皇帝這個寵法,是個女人都會被寵得嬌縱,更何況還是溫嫣本性本來就嬌縱的女人。
說白了一切都是皇上自己慣的。
福公公知道皇上只是嘴硬,心中還是在意的,于是恭敬地說著漂亮的話:“那也是嫣妃娘娘在意皇上,可能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所以這些舉動只不過是想要皇上如往日一樣在意她罷了。”
這幾日,他的確是對溫嫣越來越冷淡了。
也不怪溫嫣的心思越來越敏感。
終究是真心愛了許久的人,晁燕涼聽到這話,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他眼中的冷意漸漸散去,薄唇緊抿起來。
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兩人也有爭吵的時候,溫嫣從來都沒有低頭認過錯,她是那么的驕傲,和后宮中乖順無趣的女人完全不同。
當初他不就是看中溫嫣這身上的一點嗎?
可如今,也許是他態度日益冷漠,溫嫣心中不安,才會做出那種害人的事情。
許溫嫣也只是一時糊涂,畢竟往日溫嫣雖然嬌蠻,但是心并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