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杰人都傻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些成天放在自己眼前的假酒,竟然都是八九萬一瓶的正品貨。
虧他之前還喝了好幾瓶,那不得是一大筆錢?
他翻翻眼皮,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暈。
以至于高遠走了,他都還沒有發現。
……
極夜酒吧。
白天的舞池依舊火爆。
年輕的身體伴隨著刺激的音樂不停地搖擺,經驗豐富的獵手在人群里不斷尋找新鮮的獵物。
而在舞池中間的專屬卡座上,此刻正坐在三個年輕人,朱豪庭坐在中間,趙立和張勇分坐兩邊,桌上放著一排各式洋酒。
不停地有美女扭動著腰肢從邊上經過,有的還會故意停留幾秒,可惜今天少爺們的興趣都不在于此。
也不知道朱豪庭在講些什么,他講得眉飛色舞,而趙立和張勇兩個人也都是神情激動。
“朱少,那高遠真死了?”
趙立的眼睛泛著幽冷的光,像一條吐露著蛇信的毒蛇。
“當然!是我的一個心腹親自下的毒,絕對錯不了。”
朱豪庭信心滿滿地說道,“那小子百分之一百死定了。”
“太棒了!”張勇激動地一拍手,臉上的橫肉向兩邊咧開,“總算出了這口惡氣。”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完全不顧及周圍還有很多人。
“不瞞兩位哥哥,一想起這小子當初是怎么扮豬吃老虎坑我們兄弟的,我這心里就一肚子火。”
趙立也點點頭,顯然是對張勇的話感同身受。
他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現在他要出來玩一趟,還得低三下四地問別人借錢,搞得好多圈內的朋友都懷疑他家里是不是破產了。
更有甚者還偷偷把他拉黑了,氣得他差點吐血。
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高遠,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搞得這么狼狽。
不過現在好了,這個家伙終于把自己給玩死了,他的心里涌起一陣快意。
他桌上的酒杯端起,“這么大的喜事,咱們得干一杯,就當是為他送行了。”
說著,他跟朱豪庭和張勇對視了一眼,三個人都心有靈犀地笑了起來。
酒杯在空中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搖晃的瓊漿在杯中蕩出陣陣漣漪。
可酒剛送進嘴里,朱豪庭和趙立便痛苦地皺起了眉頭,而張勇更是哇的一聲全都吐了出來。
“我靠,這什么酒,是給人喝的嗎?”
他這一嗓子吼出去,服務生連滾帶爬地就跑了過來,一點也不敢怠慢。
沒有辦法,誰讓這幾位都是酒吧的財神爺,個個背景通天。尤其是這位張少爺,脾氣那叫一個暴躁,只要稍微不滿意,就對服務生拳打腳踢。
以前有個同事因為年輕氣盛,跟他頂撞了幾句,結果過兩天就出了車禍,人當場就沒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是誰做的,可是根本拿不出證據,事情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從此以后大家對這幾位就更加畏懼了,因為在他們的眼里,普通人的命跟螞蟻臭蟲并沒有什么區別。
“幾位少爺,請問有什么吩咐?”
服務生拘謹地站在旁邊,低三下四地問道。
張勇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在服務生的臉上,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服務生的半邊臉便高高地腫起。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拿這些爛酒來糊弄老子?”
服務生感覺嘴里甜絲絲的,還有一絲血腥氣,應該是口腔被打出血了。
可即便這樣,他依然不敢有任何不滿,腫著半邊臉強顏歡笑,“張少說笑了,您幾位可是我們店里的貴客,要說起品酒,你們都是行家,我們哪敢糊弄您?”
張勇臉上閃過一絲獰笑,指著服務生罵道,“少他媽跟我來這套,我問你,為什么要拿個破黑桃a來打發我們?”
服務生嚇得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打發你們,是店里確實沒存貨了,這幾瓶黑桃a已經是我們店里目前檔次最高的酒了。”
“放屁!”張勇指著服務生,“你們這么大的店,怎么會連一點存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