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幾個保安守站在門口,還在討論今天上午那個車隊強占救護車停車場的事兒。
一個換班的保安聽得眉飛色舞,抬起頭正巧看到遠遠地衣領二手桑塔納飛馳而來。
他伸出手要攔車,“里面不能……”
停車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車已經從他眼前一閃而過,一個漂亮的甩尾漂移之后停在醫院門口。
“我去,什么玩意兒嗖的一下從我眼前飛過去?”
幾個保安一臉的茫然。
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風風火火地跑進了急診大樓。
重癥監護室門外站著幾個黑衣人,一個個神情肅穆,眼睛緊盯著前方。
電梯響了一聲,卻久久看不到有人出來。
一個黑衣人手放在腰間,警惕地走上前。
可還沒等他看清楚什么情況,他的脖子已經被扭成了麻瓜狀,甚至連一聲呼救都沒來得及發出來。
“誰?”
剩下的幾個保安瞬間如臨大敵。
高遠從電梯間走了出來,他的手抓著那個已經死去的保安的頭發,一路把他的尸體拖過來。
“讓,或者是死!”
領頭的保安臉色大變,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掏出家伙。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放在扳機上,便有一道刺目的光閃過,下一秒他的手臂就被齊根斬下。
“啊!!!”
他疼得跪在地上,捂著血流如注的手臂,惶恐又慌張地大喊,“別殺我,別殺我。”
高遠橫眼看著他,冰冷的瞳孔中充斥著冷漠。
“太晚了。”
手指一點,那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雙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一臉不可思議。
見識到了高遠的冷血,剩下的黑衣人嚇得魂都快飛掉了,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群人哭爹喊娘地跑開了。
高遠走上前,手放在病房的門把上。
因為厚厚的隔音玻璃,還躺在病床上的張勇還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么。
經過治療,他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不悅地說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等了幾秒,發現那人還是沒走,他惱怒地轉過頭,等看清來人,剛恢復幾分血色的臉上瞬間慘白。
……
“豪爺,我看這小子快不行了。”
水哥扔掉手里的鐵棍,氣喘吁吁地說道。
蒲杰整個人縮在地上,身體開始痙攣,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干凈地方,全是血漬和嘔吐物。
張柏豪笑瞇瞇地說道,“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就當是我跟高遠先收點兒利息。”
他突然起身拍拍水哥的臉,“阿水,我讓你停下來了嗎?”
水哥臉上閃過一絲慌張,趕緊從地上撿起鐵棍,指著周婷婷等人說道,“快點,接著下一輪。”
高成山臉上老淚縱橫,嘴唇都被他咬出了鮮血,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別折磨孩子了,要打就打我吧,求求你們了!”
“老東西,讓你說話了嗎?”
水哥惡狠狠地罵了一聲,舉著鐵棍就要打到高成山身上。
“滴滴滴。”
刺耳的汽笛聲響起,從倉庫外飛馳而來一輛桑塔納。
水哥的手停在半空中,張柏豪終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倉庫里二三十個黑衣人紛紛向前靠攏,轉眼就將車子圍成一個圈。
高遠從車上走下來,第一眼就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幾個人還有地面上殷紅的血跡,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胸口也開始不斷起伏。
“你就是高遠?”
張柏豪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緊不慢地從人群里走出來。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高遠,就像是戲弄獵物的獵人,有恃無恐。
可高遠卻沒有這個閑情逸致,他的聲音比北極的冰川還要寒冷,“是誰打傷了我爸和我朋友?”
水哥不屑地上前一步,手里的鐵棍架在高遠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