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將高成山等人身上的繩子割斷,其他人都還好,只是蒲杰傷得有點重。
高遠連忙把他扶起來,查驗了一下傷勢,萬幸的是沒有受什么內傷,如果調理得當,應該很快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他偷偷打了一道真氣到蒲杰體內,真氣本就是天地靈氣凝聚而成,有滋養萬物的功效,可以讓蒲杰身上的皮外傷更快恢復。
果然,蒲杰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了一些。
高遠把車鑰匙扔給藍若依道,“你們先把我爸媽帶回去,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
藍若依乖巧地點頭,跟周婷婷扶著蒲杰往前走。
楊鳳擔憂地拉著高遠的手,“兒子,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高遠笑了笑,“你放心,我馬上就回來。”
楊鳳還想說什么,卻被高成山打斷了,“快走吧,孩子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我們在這兒只會給他添亂。”
楊鳳沒辦法,只好低頭鉆進了車里。
目送著車子緩緩駛離,高遠慢慢轉過身,他的眼里不見了剛才的溫情,只有無邊的冷漠。
張柏豪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地呢喃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一臉的不相信,“我查過你,你明明只是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是騰江股份的老板?”
對于這個問題,高遠回答得可謂簡單粗暴。
“你覺得我有沒有必要跟一個將死之人說謊呢?”
高遠的話,殺人又誅心。
張柏豪拳頭緊握,臉上逐漸呈現癲狂之色,他毫不猶豫地抱住高遠的大腿。
“高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
“但是我求您給我一條活路,我愿意一輩子做您忠實的狗,以后臨安張家唯您馬首是瞻。”
高遠靜靜地看著他,又看著倒在地上綁得跟粽子一樣的張勇,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張董,我們來做個游戲如何?”
張柏豪身軀一震,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他的心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高遠邪惡地笑了起來,“這個游戲的玩法很簡單,你和你的寶貝兒子,可以有一個人活著離開這里,但是另外一個就必須得死。”
“所以我想讓你們兩位商量一下,是讓誰死?又該讓誰活?”
高遠把話說完,后退兩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柏豪死死地盯著高遠,呼吸聲越來越重,他的嘴巴張開又閉上,隨即又張開,又閉上。
他的神情很痛苦,仿佛在遭受靈魂深處的拷問和鞭笞。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在這死寂的沉悶中恍若炸響一道驚雷。
“讓他死,讓他死!”
張柏豪猛地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張勇。
而張勇的表情則十分猙獰,就像是發瘋了一樣,他的手指著張柏豪,對高遠說道,“快快快,去把他殺了!”
“畜生,你說什么?”
張柏豪怒不可遏地罵道。
“我說什么你不是聽得很清楚嗎?爸,你已經這么大年紀了,也風光了這么多年,早就該去死了!”
張勇瞪眼說道,“可我不一樣,我還這么年輕。你就當是為了兒子考慮,難道不應該去死嗎?”
“放屁!放屁!!”
張柏豪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天天游手好閑,成天就知道喝酒泡妞,我看張家遲早要毀在你手里,你才最應該去死!”
“爸,你怎么能這么說?老張家還要靠我來繼承,你怎么忍心看到張家斷后?”
“哈哈哈哈,這個你不用擔心,老子在外面還有好幾個兒子,等你死了我正好可以把他們正大光明地接到張家來。”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我早就懷疑你在外面有野種,你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