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咲葵將自己的腿埋在沙子里,隨后將沙子堆得越來越高,最后用鏟子將頂部拍平,夏夜很奇怪的問道:“你是準備堆什么東西出來在上面嘛?”
“這個是被爐。”花咲葵說著趴在那堆沙子上,隨后她又坐起來,用沙子在那平面上堆出個橫條。
夏夜摸著下巴,“這個是遙控器?”
“是麻將。”
用小鏟子將橫條切整齊,隨后在橫條上畫著花紋,一條牌山就出現在花咲葵的面前。
有些無語的扶著額,看著花咲葵的動作,夏夜微張著嘴不知道說什么好。這小家伙簡直是對麻將入魔了,就連堆沙子都要堆麻將。
“你為什么這么喜歡麻將?是有什么原因嗎?”
“唔……因為我父親喜歡麻將,所以我也喜歡麻將。”
好像很不開心的將平面上的橫條推倒,花咲葵用小鏟子重新整理著平面,“不過我父親是個白癡,所以我很討厭我父親。”花咲葵的語氣有點不對,可是夏夜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索性花咲葵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的父親和月見花一樣,是個職業選手,而且還是個頂尖的職業選手。”花咲葵用鏟子在平面上挖出個小凹槽,她的聲音很平靜,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那為什么是個白癡呢?”夏夜疑惑的問著,既然能夠成為頂尖選手,那么智商絕對不會低多少才對啊!
“因為普通的打麻將,普通的拿到名望,對我父親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趣味。于是從幾年前開始,我父親就開始賭博,他開始以那種命懸絲線的刺激為樂。”
花咲葵說著已經在平面上挖出個中字,同時夏夜也隱約從花咲葵的話中猜出來,為什么花咲葵會認識萬九游。
重新將平面上的凹槽填滿,花咲葵把手伸到背后挖著坑,“不出幾年,家里積蓄被他賭完,母親非常生氣的想要和他離婚,可是最終還是沒有離。”
“家里積蓄賭完后沒多久,父親便欠下萬九游二十萬,而且還在母親不知道的情況下把房子押出去。雖然最后因為我的原因二十萬欠款不用還,但是最后父親還是和母親離婚,與我斷絕父女關系。
“之后沒有多久就聽說父親因賭博欠下巨款,最終在自己租的房屋內自殺,真的是個白癡呢。”
平靜的將這些事情和夏夜說完,花咲葵也在背后將坑挖好,她在躺進去后看著天空,眼神平靜的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夏夜沉默的看著躺在那里的花咲葵,隨后她滿是歉意的說道:“很抱歉,我不該問這些東西。”
“這和你沒關系,都是我那白癡老爹自作自受。”花咲葵說著坐起身,將自己搭好的被爐踢開,隨后走到沙灘椅旁邊,縮起來躺在夏夜的身上。
在夏夜撫摸著花咲葵的頭時,花咲葵拿起瓶冷飲,打開瓶蓋插入習慣后問道:“那你為什么喜歡麻將呢?”
“我喜歡麻將,因為虹云吧。很小的時候我父母經常不在家,那個時候我就去公園和老爺爺們下棋。蕭虹云的爺爺也經常帶蕭虹云去,時間一長我就和蕭虹云認識啦,之后我就經常去她家玩。
因為蕭虹云的爺爺在家里經常打麻將,但總是三缺一,所以我就作為替補被叫上場。打的時間久了,我便喜歡上麻將咯。”
夏夜的故事很平淡,完全沒有任何的曲折,仿佛所有事情都是那么理所當然。
實際上很多事情都是那么理所當然,都是那么的平淡,不過這種平淡卻又是很多人所渴求的平淡。
花咲葵無言的吸著冷飲,她就是那渴望平淡的其中一人。
兩人之間的沉默沒有持續多久,蕭虹云和白金便頂著充氣虎鯨來到這邊,看著兩人微微泛紅的皮膚,夏夜便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