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毀了我全家,我要殺了他!”
因為激動,信侯爺整個人疼得扭曲,而他被煙霧熏壞的嗓子,如同鴨公叫聲一般粗啞難聽。
他從來沒這么憎恨過一個人,但沈放,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沈放不但殺了他兒子,還放火想燒死他全家。
隔著大火,他看著沈放那張充滿惡意的臉,他就忍不住發誓,如果自己還活著,絕對要親自手刀了他。
“你殺不了他。”徐安宇嘆息:
“你看看你的手。”
信候爺心一慌,他緩緩地舉起自己的右手,等看到自己手掌少了半截時,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死過去。
“怎……怎么回事?”
他的聲音在發抖,而十指連心的劇疼此時也傳遍了他全身,呼吸在這一刻也變得沉重起來。
廢了,自己廢了,還怎么報仇?
信侯爺一臉絕望。
徐安宇一臉憐憫的看著他,“你右手燒傷的厲害,為了保住你的命,太醫只能把你那四根手指頭給截了。
另外你全身大面積燒傷,太醫說了你醒來后讓你情緒不要激,不然性命難保。”
不激動?
信候爺有一種要暈死過去的感覺。
他現在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怎么可能不激動?
信候爺雙眼通紅的盯著徐安宇,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幫我殺了沈放,只要你把他的人頭給我提過來,我就把你要的東西給你!”
他現在只想要沈放死,其他都是假的。
徐安宇雙眼看向他,搖頭,“侯爺,沈放可不好殺,而且他也是個心狠的。
發現錯殺了你兒子,他干脆直接帶人殺了你全家,你覺得像這種狠人,我敢輕易招惹么?”
說到這里,徐安宇嘆氣,“侯爺咱們也合作這么久了。
這樣子吧,你把你手中的龍符給我。
等我大事成了之后,我就幫你殺了沈放報仇,你覺得如何?”
看著徐安宇一臉算計的樣子,信侯爺忽然瞪大了雙眼:
“不對……你……你和他……是一伙!”
說出這幾個字時,信侯爺的呼吸聲變得沉重,他看向徐安宇的眼神充滿了猙獰。
自己早該猜到的,就徐安宇這小人一旦自己這邊失去利用價值,他會毫不猶豫拋棄自己。
但他沒想到徐安宇過河拆橋得這么快!
“你話別說得這么難聽。”徐安宇輕笑,搖頭:
“你已經是廢物一個,你說你除了你手中的龍符外,對我還有什么價值?
所以,我和他合作有什么問題?”
沒價值的東西或者人,就該拋棄。
信侯爺憤怒,掙扎著想起來揮手去打他,反而把自己弄得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啊!”
信侯爺慘叫,他痛苦地抬起頭來,粗喘著大氣:
“徐安宇……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忘恩負義之徒,你……不得好死。”
徐安宇一臉冷漠地站了起來。
隨后一腳踩在信候爺那廢掉的手背上,目光清冷地欣賞著他的嚎叫,“龍符在哪?
告訴我,我給你一個痛快!”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