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管事把心一橫,閉著眼將孟掌柜的原話說了出來。
砰的一聲,一只杯子應聲而碎,正砸在了江管事的腳邊。
“通達錢莊可真是好樣的!”徐浩澤心里恨恨的說道。
江管事的叫苦不迭,人家錢莊可不是好樣的嗎?財大氣粗,開遍整個連蒼,甚至是鄰國。
這小小的徐府在人家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也就是在長北鎮甚至是懷安縣里還能橫一橫。
可是這話,江管事連p也不敢放一個,他要敢吐一個字,恐怕上首的老爺就能把他給生撕了。
眼見計劃得好好的又泡湯了,徐浩澤看什么都不順眼。
“給我滾!通通給我滾出去。”
江管事和小春如蒙大赦一般,連忙弓著身子從西花廳退了出來。
“來人!派個人去楊樹村,把那個顧文才給我找來。”緩和了半天情緒后,徐浩澤的腦子里終于又有了主意。
他就不信了,在這長北鎮,還有他想要卻得不到的人。
想到那天在通達錢莊再次見到的顧娘子,他的心底便好像生出了一團火。
他抽出屜子,從里面拿出那只半張精致的銀面具。
“顧娘子,你別急,等等老爺我……”他輕撫著銀制的面具低喃道。
說著便把面具輕柔的戴在了自己的臉上,陶醉的閉上了眼睛。
得到命令的小廝馬不停蹄的便向著楊樹村趕去。
開什么國際玩笑,影響了老爺納七夫人的速度,他這小命怕是都要不保啊。
顧文才這段時間有些鬧心,原因無他。還是那天被堂妹弄傷的手,這段時間總時不時的要疼上那么一疼。
去鎮上的醫館也找大夫看過,都說沒什么問題,會覺得疼只是他的心里作用。
可他不信這個邪,甚至還找她娘要了銀子,跑去縣里的醫館看了看。
理所當然的,這一趟去只是白白花了二十文的問診費,大夫連藥都沒給他開上一副,便讓他回家了。
“哎喲!我的娘啊,手還是疼啊!”顧文才躺在床上,只覺得那只傷了的手隱隱酸痛,怎么都不得勁。
“唉,我的兒,這可怎么是好。”見長子這樣,胡絹子也是愁得不行。
為了兒子這手,家里已經花了不下三兩銀子了,早知道會是這樣,她還不如把銀子給了那小賤人當嫁妝呢,還能賺個好名聲不是。
也省得她為了撒氣把兒子的手臂傷成這樣。
“要是大夫說你的手沒好,咱們還能上余家去說理,可現在……你讓娘能怎么辦?”
看著大兒子躺在床上哀嚎的模樣,她只覺得疼在了心坎里。
“娘!你去把堂妹給我找回來,這手是她弄的,也是她當時給我弄好的,說不定問題還是出在她身上。
我不管,你給我把她找回來治手。不然,我非得疼死不可了!”顧文才不管不顧的嚎叫著。
其實他的手臂確實是沒事了,只不過這家伙從小被慣得沒譜沒邊兒的,一點點小傷便大喊大叫。
不在床上賴著躺上一段時間,她娘的銀子又怎么能往他身上掏呢?
他自知跟足智多謀、才學出眾的弟弟是不能比的,也只能從其他方面想點辦法了。
一想到鎮上那個新來的唱曲小娘子蕊兒,他這心里就像有團火在燒。
“顧大公子!顧大公子在家嗎?”
正美美的想著,突然聽見屋外傳來幾聲高喊,聽聲音竟像是徐員外家的小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