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啊!這山高路遠,那邊又是山道哪里還有可能找得回來。”
余村長說著,不免感嘆的搖了搖頭。
看四叔公對幺子的東西依然完好的保留著,他也頗有些心酸。
沒想到四叔公家的幼子,竟然還是跟原主的父親一同遇難的,倒是讓她感到萬分的意外。
當年的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原主年紀還小,母親的身體又一直不好。
原主的父親剛走不久,顧家大伯的次子便考上了秀才。
那邊便處心積慮的哄騙著原主的母親,將家中的田產全部掛到了那顧文瀚的名下,更是讓族老出面過戶了全部家業。
回想起原主的母親,顧千蘭不由得便無奈的長嘆一口氣。
都說為母則剛,可那位女子端得是弱柳扶風一般,只是個在溫室中嬌養的名貴花朵。
原主父親的突然離世,將她的人生徹底擊碎了。
“真沒想到,我家跟四叔公家里,還有這樣一層關系。”顧千蘭不由得長嘆了口氣。
這可真是一對難兄難弟的鐵交情啊!
“那四叔公家失蹤的幼子,沒有婚配嗎?倒是沒聽你提起。”看之前在四叔公家,那被鎖著的偏房,倒完全看不出是有人住的樣子。
“那位小五叔并未娶妻,當時想著高中后改換門庭了再定婚事,哪成想會是這樣。”余村長不無惋惜的說道。
徐府的西花廳里,徐浩澤一臉陰郁的坐在上首。
小春跪在他的身側,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捶著腿,半點也不敢馬虎。
“你是說,這回是縣城通達錢莊王掌柜那邊壞的事?”看著跪在下面回話的江管事,他的臉陰得幾乎能滴得出水來。
明明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他也沒想著要通過銀票的事,將顧娘子如何。
只需要縣衙那邊將她關進去,哪怕一天,不!甚至只需要半天時間,他便可以將人救出來,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弄進府里。
可誰能想到,本來已經出發的囚車,會空空的又拉回來。
這倒不打緊,就連之前已經打點好了的人,也臨時變掛在縣太爺面前為顧娘子作證。
“是的,老爺。聽說是錢莊的大東家突然駕臨,王掌柜二話不說便與孟掌柜一起為顧娘子作證了。”
江管事的心里也苦啊!
老爺的七夫人一直沒能弄到手,連累他們下面這些做事的人也沒有好日子過。
“那咱們府里的銀票又是怎么回事?”一想到通達錢莊,他就一肚子火氣。
他橫行鎮里幾十年,還沒見過他們這樣做生意的錢莊。
放著他這個大主顧不好好巴結著,為了個鄉下小婦人出頭,還將他存在錢莊的所有銀子,全部送了回來。
并放言,此后通達錢莊所有票號,全部不做他徐某人的生意。
真是氣死他了!
“這……孟掌柜親自送了銀子過來,說咱們家壞了他們錢莊的規矩,他們大東家發話了,以后都不再做咱的生意。
還要讓所有人引以為戒,說……”
“說什么?”徐浩澤沉聲問道。
“說但凡有人敢再像這樣,做出自悔信譽的事,將報官法辦。還……”江管事猶猶豫豫的,不敢再說出后面的話。
“還什么還?給老子講!吞吞吐吐的,要你何用?”見江管事這樣,徐浩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說要雙倍的罰銀,悔約多少便罰多少,直罰到事主傾家蕩產為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