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本殿下也是沾了幾分盛小姐的光了,母后也很喜歡盛小姐,不過近來母后身子不適,不過除夕宴的時候也能瞧見就是了。”
此話一出,盛鸞臉上紅暈更勝些許,可反觀謝云笙臉上的笑意卻還是淡淡。
侯夫人卻有些疑惑。
“皇后娘娘……”
她不知道該怎么問出口,雖然二皇子沒有明說,可瞧著他的意思,不就是說皇后有意給盛鸞和謝云笙賜婚么?
之前皇帝一直沒有松口這件事,她便想著拖一拖。
可若是皇后親自賜婚了,那這婚事就拖不得了。
她也明白自家兒子的意思,壓根對盛鸞無意,可侯爺那邊……
“侯夫人實在是見外了,我也不過是隨口打趣世子幾句罷了。”
二皇子瞧見侯夫人的神色,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而后才裝作后知后覺的樣子,看向裴音。
“這不是裴姑娘么,方才同少將軍和盛姑娘說的太多了,一時間竟然忘記裴姑娘也跪著了。”
“裴姑娘實在是太過于穩妥了一些,怎么也不提醒一番本殿下?”
話雖然這么說,可他言語之間的嘲諷和輕蔑幾乎是掩蓋的意思都沒有,直直的朝著裴音刺了過來。
“殿下說笑了,臣女與殿下身份有別,給殿下行禮也是應當的。”
裴音還是沒有起身,她知道這位殿下的性子,便是樂的見到自己卑躬屈膝的模樣。
可如今是祖母帶著她出來的,若是自己在二皇子的脅迫之下,處處以奴婢自居,那要祖母如何自處?
豈不是也在拉低祖母的顏面?
她可以受辱,可身有誥命,當了一輩子貴夫人的祖母不行!
“瞧瞧,難怪盛家愿意養著裴姑娘,實在是姑娘知情識趣,聰慧過人。”
二皇子漫不經心的搖著手里的扇子,眼神中帶著上位者天然的傲氣,看裴音的眼神好似在看著一只螻蟻。
盛郢看見裴音被為難,心中有些不忿,想要上前說些什么,可偏偏又畏懼二皇子的權勢,只能咬牙站在那里。
“哎喲……”
“老夫人,老夫人你這是咋了?!”
就在裴音快撐不住的時候,一邊卻傳來了一陣騷亂,原是老夫人不知為何頭暈險些昏倒過去,好在一邊的許嬤嬤及時扶住。
“擾了二皇子實在是羞愧,只老夫人如今身子雖然好了,到底還有些舊癥,吹不得風,受不得涼的。”
許嬤嬤忙不迭的解釋道,那邊的老夫人倒真像是一副受風倒下的虛弱模樣,看得二皇子手里的扇子都拿不穩了,臉色也僵住了。
他是想要為難裴音,給母后出氣,可不代表他連帶著為難盛老夫人。
一是盛老夫人乃是長輩,且同太后有一二分的交情。
二是盛老夫人乃是過世老將軍的發妻,老將軍在朝中威望猶在。
就算心中懷疑這病來的也太及時了些,二皇子也只能做出一副關切模樣。
“是我唐突了,一時間來了興致多說了幾句話,盛老夫人還請快些回馬車里休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