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郭登科和太爺爺這對父子倆倒是有一致的想法,對于太爺爺來說,毛師傅的意義不用再說,而對于郭登科來說,毛師傅是他的親姥爺,毛師傅無子嗣,郭登科乃是他唯一的外孫,從小到大毛師傅對他是極其的疼愛,再怎么人心隔肚皮善惡難測,倆人都不相信毛師傅是故意要奪郭登科的舍。
“我姥爺要是真的為了奪舍繼續活下去,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了,他的那些徒弟,比如說黑牛舅舅,只要姥爺活著的時候點一下頭,他巴不得可以繼承姥爺的東西,完全沒必要選我。”郭登科說道。
“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魯班教的事兒太復雜了,爹都這歲數了,也不求你有多大出息,只求你能夠平平安安的就好,我本以為這事兒跟咱們已經沒有關系了,誰料想到頭來那本書竟然還在你的手上,難道這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你這個拜了龍頭棍為干爹的孩子一定要跟魯班教牽扯上淵源”太爺爺苦笑道。
這是他的心里話,他唯唯諾諾繞來繞去,生怕沾染上魯班教這難纏的是非,結果最后卻發現一切回到了遠點,就好像是太爺爺丟了一個定時炸彈,本以為丟的很遠沒事兒了,結果回去之后卻發現郭登科興高采烈的把炸彈撿了回來,還一臉興奮的對他道“爹,你看這炸彈好玩嗎”
太爺爺想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最終只能歸根于宿命。
“沒那么邪乎。”郭登科安慰太爺爺說道。
太爺爺瞪了他一眼道“別嬉皮笑臉,對了,那張人皮呢就是在那箱子里藏著的那張”
“那是人皮啊誰的我姥爺的”郭登科道。
“多半是。”太爺爺道。
“那個東西,我大哥說他要,于是我就寄給他了,他說讓我把那個東西給他,書我自己留著,我仔細的琢磨了那東西,開始也懷疑那是人皮,但是我想不明白那人皮是怎么剝下來的,上面又什么東西都沒有,便給了他。”郭登科說道。
說完,郭登科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一臉鄭重的對太爺爺說道“爹,你不覺得這其中出了問題嗎要咱們家東西的人是風滿樓,而我大哥齊思遠,他可是親口對我說過他是君子堂的人,是奉了風滿樓的指派,特意隱藏在我身邊,風滿樓交給他的任務便是通過我得到咱家的東西,既然如此,我大哥又怎么會破壞風滿樓的計劃呢”
太爺爺一聽這也是個問題,他道“那齊思遠沒在信里說”
郭登科皺眉說道“齊大哥在信里說的是顧及兄弟之情,不想咱家的東西丟了,齊大哥在我們朋友之中一向穩重,重情重義,是我們公認的大哥,他這么做我倒是覺得也正常,畢竟我們相處的還不賴,可是現在聽您說,偷天換日的那本書是害那風滿樓的,我反而覺得問題嚴重了,為了兄弟害堂主這怎么可能齊大哥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來。”
太爺爺也是皺眉道“你那個大哥齊思遠有問題”
郭登科點頭道“現在看來肯定是了,要么齊大哥一開始就騙了我,他不是君子堂的人,要么齊大哥干脆就是君子堂的奸細,隱藏在風滿樓身邊套取他身上的情報的,他娘的,魯班教就這么點人了,整日里還勾心斗角的,累不累啊。”
太爺爺順著郭登科的話嚴厲的警告他道“這才是爹最害怕的地方,爹早年經歷命厭,黃皮子哭喪,鬼怪害人總歸是擺在明面上,尚且能尋求破解之法,可是魯班教的這些腌臜事情,可是從魯班傳法開始延續千年萬年之久了,雷家跟魯班教明爭暗斗幾千年,魯班教內部也是紛爭不斷,咱們家就咱們爺倆,狗屁都不會,哪里能斗的過他們你聽爹的話,千萬不要覺得這件事兒好玩因為好奇就參與進來,你現在立馬回去把那本書一把火燒了,你要是敢看,爹把你的腿打斷”
“有些事要是翻開書就沾染上了,現在燒也來不及了。”郭登科道。
“我不管來不及來不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書里的鬼怪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只要看了書,就落入別人的算計里了你那個好大哥為何讓你偷天換日為的就是你能學那本書你現在立馬回去給我燒了”太爺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