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所謂的三年寄帖八年朝會的規矩早已經荒廢了,起碼在毛師傅的那個年代德信堂就肯定沒有這么做,宋賜福曾經還罵過毛師傅早已忘了昔日的規矩,威武堂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教主一脈與三十七堂口的管控也變的形同虛設,只是沒想到阿笙的五叔竟然在這個時代還遵循著這個規矩,這無疑是讓我肅然起敬,更讓我震驚的是,白云堂因為少少數民族堂口的關系,其實歷來都不受其他的堂口待見,而且從古至今白云堂都香火不旺,沒人則沒錢,是個可憐的小堂口,可是自白云堂創建以來便一直遵循著三年寄帖八年朝會的規矩從未有過一次的間斷,哪怕后來威武堂都不在了,白云堂的人也會準時到京城,尋找一番之后再回來。
阿笙的五叔就是因為堅持八年朝會后來才跟二叔建立起了聯系,二叔也曾想過幫阿笙的五叔建一個家具廠改善白云堂清貧的局面,但是阿笙的五叔卻并沒有接受二叔的善意,原因也是非常的奇怪,因為阿笙的五叔覺得自己跟二叔這個君子堂堂主是平起平坐的,他可以接受威武堂的資助,但是絕對不能接受君子堂的施舍,不然便是丟了白云堂的臉面,當年二叔倡議重整魯班教,還特意的派人來把阿笙的五叔接了過去,當時四大家族還有其他的堂口都是不表態模棱兩可,但是阿笙的五叔卻是跳起來反對。
他不懂二叔這么做是不是對的,任憑二叔巧舌如簧,他只是一句話,這叫越制。
威武堂三十七堂之首,執法堂行教主執法權巡視天下堂口。
這是教主一脈定的規矩。
只有教主一脈才能改這個規矩,別人在沒有得到教主首肯的時候想要做有損這個規矩的事兒,就是越制,該殺
后來二叔那次會議不了了之,雖然阿笙的五叔反對了二叔,卻不阻擋他們兩個依舊是以平等的地位成為了朋友,所以這次二叔派人通知阿笙的五叔我們要過來,老頭也非常的重視,本來老頭要親自過來接我們,不料前兩天砍樹的時候摔斷了腿不能成行,所以才派阿笙過來。
了解了之后,阿笙的五叔在我腦子的大概的形象便浮現了出來,那定然是一個干瘦倔強的老頭,在別人看來可能一根筋腦子不夠用,可是我卻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老人肅然起敬,我甚至想像了一下當年的那次會議上,四大家族的人沒人會把這個人言輕微的老頭放在眼里,但是老頭卻固執的反對二叔,以二叔的性格來說肯定不會因為生這個老頭的氣,相反的二叔其實會欣慰,如果魯班教人人都如同這個老人一樣,二叔也就不用費盡心力的去重整魯班教了,意見雖然不同,但是對于整個魯班教的感情二人是有共鳴的。
就這樣聊著天,我們繼續趕路,從成都到達了阿壩,這里是羌族和藏族的自治州,很多人或許會對這個地方陌生,不過要說起兩個地方大家想必都耳熟能詳,那曾經飽受地震之苦的汶川縣和風景聞名遐邇的九寨溝都在阿壩大家想必就有了概念,阿壩本身便是高原地帶,平均海拔在三千五到四千之間,四姑娘山的主峰6250米,是典型的高遠氣候。
我們的汽車很快就拋錨了,山路太差而且沒有加油站,而這里離阿笙的家正好也不遠,我們把車停到了一個藏民的牧場,之后騎馬往阿笙的家里趕去。
阿笙的家是在山區之中的一個小山村,路相當的難走,很難想象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竟然隱藏著一個魯班教的堂口,我們到的那天是深夜,那坐落在半山腰的山村卻燈火通明,遠遠的便聽到載歌載舞的聲音。
老朱立馬打起了精神道“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過山歌,知道山民好,沒想到今日能身臨其境。”
我也只當這是知道我們的到來特意迎接,是山民們的熱情,不了阿笙卻一下子慌了,他道“壞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