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也沒想到這丫頭這般犟,最后沒法子只能依了她。
可當晚林杰卻怎么也睡不著,因為他總能聽見外間房內壓抑的哭聲。
那哭聲小貓似的,聲音極低又哭的格外傷心,讓他的心不禁也跟著揪痛起來。
他不知道這姑娘都經歷了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個正在哭泣的女孩,他能做的只能是默默陪著她,祈禱她能快些走出那些陰影。
林眠閑逛了半月之后總算干了點事。
她將千位樓左右兩邊不賺錢的店鋪都高價收了,這幾日雇了不少人,正往外清理店鋪內原有的東西呢。
那兩間鋪子的牌匾上都蒙了紅布,這讓很多人都好奇新來的主人到底想做個什么買賣。
比路人更好奇的當然是千味樓的人,他們雖料定了是一家飯館,卻不知道是做何種菜系!
但他們主要還是想看看這個不怕賠死的傻帽是誰,膽敢開在千位樓旁邊,就得讓他知道知道千位樓的規矩。
又過了五日,林眠新買的鋪子終于裝修好了。
新店開業那日門外擺了長長的炮竹,店的兩邊還站了不少吹拉彈唱的人,場面很是壯觀。
隨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那兩個包著紅綢的牌匾也終于現了真身。
待所有人看清那上邊的字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凝住了。
“壽材店!”
“天啊!這還真是兩家壽材店。”
此時店內的伙計正有條不紊的往門外擺放紙牛紙馬,花圈也滿滿的擺了一長溜,雇來吹拉彈唱的人也開始奏起了哀樂,現場所有看客的臉上的表情那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竟有人會在這么好的地段開壽材店。
但好像誰也沒規定這不能開壽材店,所以···
可為什么啊?
他們一時還有些想不通,只有千位樓的掌柜臉都快氣綠了!
這他媽的是赤裸裸奔著千味樓來的啊!他這兩家店一開,還有誰能來他們這酒樓吃飯?
一家吃飯的酒樓被包在壽材店中間,別說去吃飯,路過都嫌晦氣!
“快去通知東家!”
一小廝飛快向巷子外跑去了,千位樓守堂掌柜卻帶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新開的壽材店內。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臉上一臉的橫肉,一說話一顫。
他不客氣的問道:“你們東家呢,讓他出來見我!”
壽材店的伙計都是林記多年的老伙計,見這死胖子這般不客氣,便也學著他的腔調說:“我們東家忙著呢,哪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見的,若是想見我們東家,你這級別可不夠,讓你家能說上話的人來。”
那掌柜在這一片都被人捧慣了,哪里聽過這般不入耳的話,怒道:“我勸你們東家最好識相點,信不信爺我今日就找人將你這破店砸了!”
那伙計掏了掏耳朵不慌不忙的說:“那敢情好!”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本賬目來。
“瞧見沒有,價都給您標好了,您隨便砸!砸完付了賬我們定會將這些棺材花圈都給您送到府上,夠您家用上半輩子了!”
“你···”
千位樓的掌柜胖臉都被氣紫了,當真是七竅都冒著煙,他帶著人氣勢洶洶來最后卻灰溜溜的走了。
如此耗了七八日,直到門庭若市的千位樓一個食客都不再進了,林眠等的人終于來了。
這日從巷口內駛來一輛馬車,一身著白色錦服的男人伸出一只修長的手,緩緩掀了簾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