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只覺得兄妹間相像很正常,現在細想想兩人的長相都不像他父皇,那他們都像了誰?
李盼的母妃他沒見過,但他見過李予懷母妃,德妃娘娘長的確實好看,要不然也不會讓他父皇對她一見鐘情,可她的長相與中原人無異,卻與李予懷長的不像,這就有點意思了。
看來這里邊的水很深,那他不妨好好探一探。
待秦展顏走后,李蕭然獨自在書房作畫。
影衛突然跪地來報:
“殿下,府外發現四個陌生人假扮的小販,如何處理?”
“抓了!”
“是!”
端王府外時常會有盯梢的人出現,李蕭然的原則是,百米之外裝看不見,越了雷池哪怕半步,絕不輕饒。
他以后是要接眠眠進府的,這個地方必須得絕對的安全才行。
端王府的影衛沒有一個是吃素的,抓幾個人也就片刻的功夫。
一般這種小事李蕭然不會過問,府中自有人替他料理,誰知今日那幾人被擒后,影衛卻匆匆給他呈上一塊帕子。
那帕子上的繡工李蕭然認識,是林眠的。
“主子,那幾人叫嚷著要見您,說他們手上有殿下想要的人。”
李蕭然雖不全信,但他也怕李予懷真對林眠下了手。
他問道:
“那幾人現在何處?”
“都暫時關在柴房內,殿下若想見,屬下將人提到您這里來。”
李蕭然放下筆,用四方的大帕子擦擦手說道:
“將給你帕子的人先帶過來。”
“是!”
很快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便被押了進來。
那人進門后沒看李蕭然,而是快速的在屋內掃視了一圈,最后才將視線落在李蕭然身上。
李蕭然開門見山問:
“帕子哪來的?”
那人哼了一聲道:
“敢問端王殿下我們犯了什么法,兄弟們不過是從您這府門外路過,您就胡亂抓人是什么意思?”
熾陽照他腦袋就拍了一巴掌。
“放你娘的屁,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念道:
“你上午時扮成賣瓜果商販,共在府門外路過一十七次,下午改裝,衣服換成醬紫色,臉上貼了絡腮胡,改賣野雞野鴨,共在府門外來回行走二十七回,來時簍中雞四只鴨四只,半日下來仍是雞四只鴨四只,期間出恭四次,分別與另外三名同伙眼神交流四回,中午吃的是…”
“行了,我招了,你別念了,都說這端王府守衛森嚴,今兒我算長見識了!”
李蕭然可不是讓他來長見識的,他將手中的絹帕一舉問:
“哪來的?”
“從一小娘子身上摸來的…”
他話還沒說完,李蕭然便道:
“拔他一顆牙!”
“是!”
迅速有人捏開那人的嘴,老虎鉗子一送,一顆還帶血的牙就被拽了出來。
隨著一聲慘嚎,那人一下便吐出一口血來。
熾陽道:
“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把你的牙都拔光,我再問你一遍,帕子哪來的?”
那人看了眼李蕭然桌前的燭火道:
“想讓我說也行,但我需靠近殿下些才能說。”
見他全身都被綁著,就算想耍什么花樣也難,李蕭然便點頭允了。
可誰知就在那人靠近燭火的一瞬間,變故突然發生了。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端王府后院的書房都被震塌了半邊。
房頂的瓦片撲簌而下,房內迅速冒出滾滾濃煙。
熾陽是被那股巨大的熱浪沖飛出去的,待他清醒后,立即沖進火海中,往李蕭然站著的地方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