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彎起的唇角立即壓了下去,他帶著幾分怒意沖門外喊道:
“熾陽!”
熾陽聽喚忙走了進來。
本以為他們殿下找他有什么吩咐,誰知一進屋他都懵了。
“這…不是你是何時進來的?”
嬌杏沖李蕭然福了福身,柔聲說道:
“奴婢知道殿下看了半日折子了,想必殿下也餓了,便自己煮了碗百合湯給您送過來。”
熾陽見他家殿下眉頭都快打成死結了,便知自己完了。
他沖嬌杏說道:
“誰讓你送湯來的?殿下書房是誰都能進的嗎?還不快出去!”
嬌杏見他兇的厲害,委屈的沖李蕭然喚了一聲。
“殿下…”
李蕭然看都沒看她,只是沉聲喚道:
“熾陽!”
熾陽上前便將嬌杏拽了出去,待人出門后,他這才呼了一口氣說道:
“我說嬌杏姑娘,你是吃了熊心還是豹膽,殿下的書房也敢進?瘋了不成?”
嬌杏哪里懂這些,她不進書房,哪里能尋到與殿下獨處的機會,若兩人不獨處,她又如何爬上太子殿下的床?
她覺得熾陽太不懂事了,太子殿下可沒說趕她走,哪里顯到他了?
想到這她說道:
“殿下身邊沒個體貼心細的人伺候怎么行,你們這笨手笨腳的哪里會伺候,就應該讓我去,你看我給殿下做的湯,他不是很愛喝嗎?”
她話音剛落,竹影便端著她剛送進去的那碗湯,喂了初一。
喂完后他對熾陽說道:
“殿下讓你喚王管家來,還說你連個門都守不住,今日就去刷恭桶吧!”
半盞茶的功夫,王管家擦著汗,從李蕭然的書房中走了出來。
他出來后便直接去找了嬌杏。
“你這丫頭也太大膽了,殿下的書房里都是要緊的東西,無傳私自進去,你就不怕殿下把你當敵國奸細砍了!”
聽王管家這般說,嬌杏終于有些害怕了。
“王伯,我不過是想…”
“快收了你的那些心思,若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就你今日這行為,怕是早就被發賣出府了,殿下說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下次再犯,絕不輕饒。”
“還有你以后不用在后院伺候了,就去漿洗房吧!”
嬌杏委屈的眼淚一下便下來了。
“殿下竟讓我洗衣裳?”
“不然就去刷恭桶,你自己選?”
李蕭然晚上回去時有些心虛,見林眠并沒問,他卻有些承受不住壓力,主動交代了。
“眠眠,今日有個丫鬟進…”
林眠用三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
“我信你!”
這三個字簡直甜到了李蕭然心里,他抱住林眠,貼在她耳邊低語道:
“感謝夫人信任,為夫愿獻人間喜樂,以抱娘子不疑之恩!”
窗外彎月如鉤,月光映出屋內纏綿親密的影子,看的月亮都害了羞,干脆扯過一片云彩,將自己隱了進去。
秦國公府今日格外熱鬧,因為明日便是秦展顏和張洛晴大婚的日子。
自婚期定下后,張洛晴便不再住在秦展顏的院子里,而是搬去與秦芬芳同住。
這可苦了陸塵,他不過剛與娘子抱著睡了一夜,第二日便被請到了秦展顏的院子里。
好在這幾日她與秦芬芳相處的越發好了,兩人在齁咸的愛情中終于也尋到了點甜。
陸塵剛躺下,秦芬芳便悄悄溜了進來。
他見她只穿了單衣,忙扯開自己被子讓她鉆進來。
“怎么穿這么少就來了?”
秦芬芳先將手伸進他手中里暖了暖,然后說道:
“我長嫂的爹娘今夜到了,正在我那院子說著話,我大哥也去了,讓我今夜住你這。”
陸塵聽后喉結瞬間滾動一下。
“芳兒,那我們是不是可以…”
“什么?”
“做夫妻間該做的事!”
秦芬芳臉上一紅,然后難得溫柔的點頭道:
“好!”
陸塵這次沒用她說便去熄了燈,然后急急走回去抱住秦芬芳就親。
親了好一會,兩人連衣衫都退干凈了,秦芬芳卻又變了卦。
她從不知做這種事會這般疼,當真是不想繼續下去了。
陸塵現在頭上都是汗,箭都在弦上了,這讓他怎么收回去?
他誘哄道:
“芳兒,忍一下就不疼了!”
“騙人,疼的厲害!”
“我輕一些,保證不讓你再疼!”
“那就只能再試一次!”
“好!”
這次陸塵一鼓作氣,還沒等秦芬芳喊出聲,他溫熱的唇便落在了她唇上。
等感覺她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他這才有了下一步動作。
兩人的第一次著實艱難了些,完事后秦芬芳一直在罵陸塵是騙子,還在他身上又捶又打。
陸塵倒是開心的不得了!
兩人成婚算算也有半年了,他這洞房花燭總算是補上了。
雖然他連個半飽都沒吃上,但他知足,明日他便可搬回娘子院中住了,只要娘子不疼了,總有他能吃飽的時候。
秦芬芳的院中,張洛晴已經哭成了淚人!
見到自己好似蒼老了十歲的爹娘,她的心疼的厲害。
張母抱著她哭,張父卻將秦展顏喚到了外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