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愕得站了起來。
“丁易辰?你怎么來了?”
文道德和管家陰沉著臉走進來。
管家沖在前面,指著文武頭上密密麻麻的銀針質問道:“姓丁的小子,你這是在做什么?”
“文爺,我正在幫文少扎針。”
丁易辰沒有回答管家,而是面向文道德坦白。
文道德走到文武床前仔細看了看,轉頭對著丁易辰怒不可遏,“丁易辰,我是同意你經常過來陪我兒子,可我沒有叫你來胡亂扎針!”
“文爺,您聽我說,我不是給文少胡亂扎針,我是……”
“你是什么?你想說你是中醫?你有行醫資格證嗎?”
“文爺,資格證我確實沒有,但是做針灸我也不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就可以來給我們少爺亂扎嗎?”
管家也跟著怒斥他。
“文爺,請您聽我解釋,我姥爺家是中醫世家,姥爺的針灸術在夏城可是遠近聞名的,我從小就從姥爺那兒……”
“夠了!”文道德制止道。
“丁易辰,我不管你是向什么人學的,你都不要把這一套帶到我的家里來!”
“就是,如果少爺有什么事一定會讓你把牢底坐穿!”
管家惡狠狠地附和著說道。
丁易辰默默地去取文武頭上的銀針,被文道德一把抓住胳膊,“你還想做什么?”
“文爺,請讓我先把銀針取下來。”
文道德放開他的手,“那就快取走,別再讓我看見這些東西!”
丁易辰毫不介意,走到床邊坐下,一根根銀針取了下來。
等他收起銀針的時候,管家已經沖過來奪過他的包,往門外的走廊一扔,“現在你可以走了!”
丁易辰并不介意今天文家的人如此對自己。
畢竟文道德于他也是有恩的。
比如這次中標,文道德不可說沒有功勞。
丁易辰心中明白,要不是他,自己恐怕還很難中標。
他朝著文道德微微一笑,說:“文爺,我先走了。”
“走?你給我站住!”
文道德低聲喝道。
丁易辰停下腳步,轉過身依舊面帶微笑,“文爺,您還有事要吩咐?”
“你幫文武扎針多久了?”
“已經扎了二十次了。”
他毫不隱瞞地回答道。
“二十次?”管家驚呆了。
難道這小子每天過來都幫少爺扎針了?
他氣得快要哭了,這少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命可賠不起啊!
“文爺,我不知道這小子干的事,我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讓他再進門。”
文道德舉起右手,示意他別說話。
管家點頭退到他身邊,怒氣沖沖地瞪著丁易辰。
“扎了二十次,行,你走吧。”
文道德看了他十幾秒之后開口了。
“文爺,您放心,文少絕對不會有事兒的。”
“有事沒事你怎么知道?目前少爺這個樣子還是有希望醒來的,萬一被你扎壞了……”
管家難過得沒有說下去。
原本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的文道德,怒火又被這句話給點燃了。
文武,可是他寄予厚望的寶貝兒子啊!
那夜為了送他丁易辰而遭受牽連,被胡海奎的人撞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他只覺得一股熱血往頭上涌來。
“管家,你現在就打電話給張助理,問問他,豪富大廈什么時間去過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