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上房間門。
信代的臉色就塌了下去,差點沒哭出來,“那個死老太婆全毀了,她怎么還留在這這個世界,怎么不去死?”
家貧萬事哀,窮人的家庭往往都會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鬧氣爭端,這個小偷組成的家庭也不例外。
信代與初枝老太太就是這樣,平日里沒少吵架,雖說如此,但作為主婦的信代在生活起居上卻把初枝太太照顧的好好的,哪怕兩者沒有什么血緣關系,可也不曾虧待她。
陳俊知道她只是說的一時氣話,全然為了他考慮。
“伊藤,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亞紀抓緊了他的手,死死不放,眼睛也快發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都是為了他著想,陳俊不免慚愧,但又怎么該把真相說出口?
“告訴我們吧,求你了。”
亞紀突然抱著他,柔軟的身子帶著滾燙的溫度,眼淚滴在了他的臉上。
陳俊深吸一口氣,“我會如實告訴你們真相,但給我些時間好嗎?相信我,我真的不會有什么事情。”
擦干她眼角的淚水,他深深向三人鞠了一躬,隨即跑出院子,看到了那顆小枇杷樹旁正在抽煙的笹垣潤三。
“我就知道警官沒走。”他輕笑著出了聲。
“你有什么和我說的嗎,我很好奇?”笹垣吸了兩口煙。
“警官在懷疑我?”
“不知道。”
“在未結案之前,我不會輕易下判斷,無論是何人。就像是我現在不確定西本文代是否是兇手一樣,一切都有待查證,不過我相信其中定然大有隱情!”
“警官很與眾不同。”
笹垣潤三笑了笑,“老毛病了,我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見他要走,他又道:“警官要去雪穗那邊?”
笹垣潤三看了看手表,又瞧了瞧天色,“剛剛五點,有些時間,這里離西本家挺近的,走一遭挺不錯。”
“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什么?”
“請不要對我咄咄逼人一樣對付她,她還是個十二歲的少女!”
笹垣笑了笑,默默走了。
陳俊看著他離去,沒有跟上去,有他在雪穗的壓力反而更大。
兩分鐘的路程很短,笹垣敲門進了西本家,正發現同事古賀津津有味的和西本雪穗討論《飄》中的情節,連連點頭,仿佛很贊賞。
就是這么當警察的.....笹垣低喝一聲,把古賀叫到了門外。
“你就是這樣查案?”
“查什么案子?西本女士還沒回來呢。”
“那她呢?”
“誰?你指這個女孩。”
“對。”
“你開什么玩笑,人家挺好的,我真期望我以后也能生下這樣一個女兒,那樣人生簡直完美。”
算了,對牛一樣彈琴,笹垣沒了對話下去的**,雖然他不知道案件深處的真相是什么,罪犯是誰,但他認為這對少男少女肯定是破案的關鍵。
尤其是那個早熟的伊藤身上的奇怪舉動,平靜如深水,現在就看看西本雪穗的反應如何。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在那個伊藤的身上可是獲得許多。”笹垣單刀直入,手里拿著薄薄的本子,“我問了他很多問題,現在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回答的。”
笹垣緊盯著她,她只是輕微的點點頭,沒有了之前路上半分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