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源稚生沒有過多解釋,以烏鴉和夜叉的級別在家族里的地位還不足以知道更多的秘密,關于路明非的一切告訴他們大概也只會徒增煩惱。
“我可以把他們的裸體鋪滿魚生,然后拍成照片和視頻,威脅他們在日本的時候老老實實做人,好好夾起尾巴來不要惹是生非。”夜叉一腳一個麻袋把那兩個死透了的家伙揣進海里,夜幕下海水帶著讓人害怕的潮聲,雨過之后云還沒有散,只有遠處燈塔上微弱的光在給這個方向傳遞視物的依靠,夜叉和烏鴉都往下面看去,狂猛如野獸的浪拍打在犬牙狀的潮汐墻上,細密的白色泡沫碎開,伴隨雷鳴般的轟響,燈火通明的東京在很遠的地方。
“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這次的本部專員有三個,你們對外界的了解大概不多,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們中的一個來自于蛇崎八家勢力范圍外最顯赫的貴族,本身是很出色的戰士,同時也是大半個歐洲黑道教父般的存在;另一個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不遜色于我的斬鬼人,我看到過他戰斗時的視頻,在短時間內我沒辦法擊敗他。”源稚生抖了抖手中的煙蒂,然后把它仍在鹽堿灘上,一腳踩了上去,用腳尖碾碎煙頭。
“是,他們乘坐私人飛機從美國芝加哥起飛,私人飛機上攜帶了很多違禁物品,所以沒辦法走正常海關通道,只能在這里接機,我們的人會在那架飛機降落后的幾個小時內趕到這里,把所有的貨物卸下來。”源稚生低聲說,他眺望遠處那座燈火通明的城市,雨云果然也在那座城市開始散去了,這樣的話隅田川花火大會就會如期舉行了吧。
他們來的時候乘坐的是一輛大功率的悍馬,這時候那輛車就停在飛機跑道的盡頭,車前大燈雪亮,像是引路的燈塔。
距離這里不遠的地方就是二戰時的飛機墳場,那里面堆滿了廉價的零式戰斗機,海風腐蝕之后早就不能用了,就算能用今天的日本政府也不會再把那些老古董拉出來在天上跑兩圈了。
“日本分部的朋友們,你們好嗎?我愛你們!”喊出這句話的是那位金發大肌霸,這貨臉上的笑容洋溢,在呼啦啦的風聲中大喊“哦耶!”,簡直像是從天而降的太陽,不過可惜那朵白色的傘花在將要降落在源稚生面前的時候迎面吹來一股大風,連人帶傘一起被刮進了鹽堿灘旁邊的淺海里,大肌霸天使的歡呼立刻變成了慘叫。
“家族在東京為他們準備了最盛大的歡迎宴,這種地方委實不太適合叫上太多人,容易引起警視廳的懷疑。”源稚生說,“至于那些幫派分子……還是算了,他們只會搗亂。”
這兩位叫什么來著,上原潤一郎?勝田政弘?還是沼田定矩?管他呢,這種人的名字根本就不配被記住。
可它沒有要降落的意思,龍吼聲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在頭頂盤旋了片刻,然后消失在身后的天空。
烏鴉和夜叉面面相覷。
“少主,我看到天使了。”烏鴉說。
隨后另一股風吹過來,把這位在源稚生眼中沉默寡言靠得住的隊友也刮進了淺海。
“那……那些真是本部來的強者?”烏鴉狐疑地看向源稚生,“少主你的情報沒有失誤吧?”
神這種東西……
“少主你說這次本部來的專員都是需要慎重對待的客人,所以就我們這幾個人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要不然我打個電話讓神奈川縣的幫派送點人過來撐撐場子?”夜叉對著堤壩的下方迎風撒尿,一邊尿一邊說。
這時他的手機震動,顯示是櫻發過來的彩信,帶圖片的那種。
另一朵傘花緊隨其后,看面相是個中國人,臉色煞白,看樣子是快要暈厥過去了,源稚生心想這位就是楚子航吧,看上去倒是沉默寡言,是靠得住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