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原來是你,王將,橘政宗,原來做這一切的都是你啊……”
落葉終于把那個聲音、那些氣味完全記憶起來,那是她黑暗的過去中尤為不堪的那一部分,那年對小莜施暴的人,那是很小的時候帶走媽媽的人。
“可惜,知道真相的時候你已經一只腳踏入了地獄,在這場瓜分權力的盛宴中你和你的妹妹都是無足輕重的人物,在這種時候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公卿面具被摘下來提在手里,那下面是一張布滿溝壑的、扭曲的臉。
橘政宗的臉。
落葉按住插在自己心臟的刀柄,她笑的時候就咳出血來,“王將就是橘政宗,那年是你對小莜……”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生命在流逝,可是牙齒間好像咬著鋼鐵,憎恨又尖利。
“是我,你的妹妹很棒,可惜沒有機會和你共度良宵了。”橘政宗蹲下身來拍拍落葉那張蒼白的臉,他的嘴角噙著更加張狂的笑,
“還有你們的媽媽,還記得你們那個父親給她用的藥嗎?那是很昂貴的針劑,莫洛托夫雞尾酒,可惜她不是能忍受藥效的幸運兒,她在我的手中被制作成了死侍,放心,你們的母親有資格在王座前侍奉。”
落葉還是按住刀柄,金色已經褪去的眼睛凝視著橘政宗的眼睛,好像即使要下地獄也要將這個人的面貌銘記在心里。
她已經死去了,但仇恨的火還在燒,她在死去之前已經猜到整個關東支部所有人的悲慘過去大概都是王將、或者說橘政宗在操控,可他們都沒有辦法去反抗自己的命運。
宿命如濤濤的大河,在此刻淹沒了她,讓這個疲憊的女人終于窒息了。
她最后只是在想,其實媽媽說得對,大阪山里的野果子很甜,雖然有些是酸的,但大多數還是甜的。
悠遠的風從房間的角落掀起,橘政宗的衣角和鬢發都被拂得向后,他把刀從落葉的心臟中拔出來,看著她真的死去了,老邁的臉上笑容逐漸淡去。他點燃一支雪茄,在水幕中狠狠地吸一口,然后扔出噴吐藍色火焰的打火機,象牙白的窗簾燃燒起來,這火像是不會被水熄滅一樣蔓延,包裹了落葉的尸體,他最后吐出一口青色的煙,重新佩戴上公卿面具,轉身離開了。
今天寫了八千一百字,不過另外三千和這一章有點格格不入,所以留在明天的那一章里一起發,所以就明天八千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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