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那以后你一定要帶我回家,我也想看看明非長大的地方。”繪梨衣仰頭看向路明非,深紅色的瞳孔里細碎的陽光呈斑點狀,薄薄的水霧朦朧在玻璃球似的眼睛表面,好像有很多情緒藏在里面。路明非心中微微一顫,像是有什么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東西在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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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愷撒赤裸著上身暴露出山川般起伏雄偉的肌肉,和楚子航趴在門縫上一起向外偷看。
愷撒的睡眠在這種安寧的地方倒是要比楚子航深一些,而且相比楚子航的憂心忡忡他委實算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所以昨夜睡得很舒坦,這時候滿面春光,手里拿著從神官那里要來的手動剃須刀刀片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刮胡子。
其實剛才楚子航把路明非趕出去的時候愷撒就已經醒了,等路老板已經在和上杉家主調情的時候,兩個大老爺們就臉貼著臉使勁擠在門縫前面都想占據最好的圍觀席位。
最后顯然是原本體能就強于楚子航的加圖索少爺要略勝一籌,這貨這時候正得意洋洋地占據了最佳的觀影位置向外觀望,臉上的表情顯然頗有些自得。
“我在想在經歷了猛鬼眾的襲擊之后蛇歧八家會做出什么樣的應對,是憤怒之下的戰爭還是大勢之中身不由己的忍耐。”楚子航說,殺胚一臉淡然地擠在另一邊,但他的身后空間相當不足,很有些不舒服。
“雖然人不可貌相這種說法適用于世界各地,但我看那個橘政宗和暴力分子這個詞確實沒多少關系,倒像是個文化人。”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擅長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日本人尤其如此,如果他的心思甚至能被你看透,那這些年的蛇歧八家大家長豈不是白做了。”楚子航說,語氣中暗藏抨擊。
“什么叫甚至能給我看透,難道我的眼神很有問題嗎?”愷撒壓低聲音嚷嚷,他心想難怪以前路明非入學前自己就那么討厭楚子航,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人真是陰著損。
“總之大義這種東西對日本人來說是很好用的工具,猛鬼眾襲擊蛇歧八家在東京都辦公中心,還派遣死侍襲擊我們,橘政宗可以出于大義的名分開啟一場日本混血種內部的大戰,也可以借著大義的名分偃旗息鼓和猛鬼眾握手言和然后雙方就神的事情達成共識,只是看蛇歧八家愿意怎么選擇。”楚子航解釋說,他對和愷撒吵架這種事情沒有興趣,因為他知道自己肯定吵不過,反正這時候愷撒已經吃了悶虧,那他就奉行老僧坐定的原則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這么說來日本人還都是些無恥至極的家伙。”愷撒撇撇嘴說,加圖索少爺很了解楚子航的秉性,也就沒放在心上。
楚子航瞇著眼睛看上杉繪梨衣蹦噠到路明非身邊抱住后者的胳膊,眉頭皺了皺:“你覺不覺得上杉家主真的愛上路明非了。”
“以前夏彌師妹跟我說你其實是個八婆屬性我還不信,現在看楚子航你這個人還真是有一顆熱忱的八卦之心啊。”愷撒忍不住吐槽,他從身后掛在衣架上的和服里掏出來只燒了一半的雪茄給自己續上,慢慢吐出一口青煙,渾身都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