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面無表情地往旁邊挪了挪以避免煙氣沾了自己身上,他說:“你剛才的動靜就跟我們中國清政府時期抽大煙那些人一樣。”
“沒什么區別,英國人用鴉片和長槍利炮轟開了廣東的大門,而古巴人用金卡戴珊和姑娘們在大腿上手搓出來的雪茄闖進了西西里島。”愷撒毫不在意楚子航話里的刺,他只要在心里默念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就能想象著楚子航是個點頭哈腰低身奉承的小人形象,這樣一來加圖索少爺心里就舒服很多,可謂是很出彩的精神勝利法了。
“我剛才說的,你怎么看?”
“你說的?上杉家主愛上路明非這事兒?”愷撒用光溜溜的肩膀去撞了撞楚子航,楚子航皺皺眉撞了回去,愷撒說,“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年輕的時候不風流,難道等著老了之后風流嗎?如果真這樣會被人罵成是怪叔叔的。”
“但路明非有女朋友,雖然他算得上是在幫助上杉家主進行心理治療,可是……”
“你這種人不懂的。”
“不就是男人最原始的欲望?粉飾得再好看也還是脫離不了那種低級的樂趣。”楚子航毫不留情地反駁。
愷撒聳聳肩:“其實我一直覺得路明非挺累的,總覺得他好像在承擔許多東西。而且老實說他是個心軟的人,不知道怎么拒絕,我調查過他的背景,我認為這些所有的軟弱都來自于他不堪的童年。”
楚子航沒有說話。
愷撒拍拍他的肩膀:“你雖然死了爹,但還有個愛你的老媽和有錢的繼父,從小到大也算是養尊處優了。可我說你真該看看路明非,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時期很缺愛,你覺得現在是路明非在幫助上杉家主走出過去的陰影,可我不這么覺得,我覺得那個小妞兒是在教會他怎么去愛一個人和怎么被愛。”
楚子航額頭青筋暴跳。
愷撒吹了聲口哨,并不轉頭看楚子航,而是透過門縫注視著路明非和女孩走過鳥居,遠去在神社的回廊中,直到背影都消失不見,院子里陽光正好。“你看,我也死了老媽,這么看來我們還真他媽活該湊成一組。”他說,聲音輕快。
楚子航愣住了,他低著頭看自己的雙手,許久沒有抬眼,這時候整個和室都只剩下芬格爾如雷的鼾聲,還有這條廢狗在夢中的囈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