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風裹挾著暖意撲面而來。
游船甲板上路明非站在船頭腳下像是生了釘子,酒德麻衣倚在船頭,風衣下擺像旗幟般獵獵作響。
當船經過亞歷山大三世橋時她突然起身從身后環住路明非的腰際,發絲掃過男人的臉頰。
好在這條船被如今財大氣粗的路老板整個包了下來,這般羞澀且有點小女兒姿態的動作不會被好事的哥們拍下來上傳到油管……
“youjupijup。”酒德麻衣說。
“草。”路明非說。
“一言為定。”妹子媚眼如絲,路明非聽這句話就覺得腰子疼,哎喲哎喲的打哈哈。
“看那邊。”片刻后酒德麻衣指向橋墩上的青銅雕像,“傳說在日落時分親吻的情侶會得到塞納河精靈的祝福哦。”
“什么愛情小精靈會用這種詭異的形象出現在這種地方啊……”路明非捂臉,那座雕像根本就是個垮掉褲子作尿尿狀的男孩,看臉型居然有點像蘭斯洛特……
忽然路明非打了個哆嗦,女孩的手指正沿著他的腹部向上劃過,癢,不只是身體上,還有心里。
路明非的視線余光在身邊女孩的她唇間游移,喉結上下滾動,心中一股子火焰升騰起來的時候酒德麻衣忽然轉身走向船尾,只在原地留下若有似無的香水尾調。
路明非呆立原地,并未見到麻衣姐轉身時嘴角得逞的弧度。
游船結束后路明非接了個電話,是蘇恩曦打來的,叫他往左看。
路邊居然停著一輛插著鑰匙的蘭博基尼,天藍色,車型如流線,酒德麻衣跳上副駕駛,貓一樣舒展自己曼妙的身軀。她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去奧賽博物館,聽說有驚喜。”
“要不要先吃午餐”
“吃什么”
“來都來了,敢吃蝸牛么”
“哼哼,還能有你的牛牛更可怕”女孩剜了身邊衣冠楚楚的男人一眼,這話說得路明非臉色一黑。
“那不是情到深處嘛,我看片子里都這么演……”他嘟囔。
“還要么”
“也不是不行。”
“靠路明非你真變態。”酒德麻衣伸手去擰路明非的耳朵,蘭博基尼轟鳴著匯入車流。
午餐是在左岸一家爬滿常春藤的小餐館,法式蝸牛確實很出名,所以即使相當抗拒路明非還是點了兩份來試試,此外就是經典的牛排配蘑菇濃湯,還有北極甜蝦和蘇格蘭扇貝。
兩個人在桌面落座,河上的微風吹來女孩的發梢就微微搖擺,路明非正專心致志的切牛排,忽然動作停住。
桌下女孩居然正用腳尖輕輕蹭著路老板的小腿,勾得這家伙胸腔中心臟如小鹿亂撞。
“后面有什么打算”酒德麻衣晃著紅酒,目光卻鎖住路明非的眼睛,“別告訴我你要回仕蘭中學當校工。”
路明非心不在焉,實則身上燥熱,“校長叫我回去子承父業來著。”
“你真是他私生子”
“我倆親如父子。”
“也沒有考慮過招個校長助理什么的,”酒德麻衣嘴角勾著著狡黠的笑,腳尖順著男人的褲管上移,“比如姐姐我這樣的。”
路明非的叉子當啷掉在地上,彎腰去撿時腦袋又重重磕在桌沿。
酒德麻衣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引來周圍食客的側目。
她伸手去揉路明非被撞到的額頭,指尖的溫度讓疼痛變成了某種甜蜜的灼燒,她回頭做了個鬼臉,引得食客們都回以善意的微笑。
誰說不是呢,在這樣陽光燦爛的日子,塞納河畔微風拂面,而對你比出鬼臉的還是那么美麗的姑娘,任誰都回表達自己的善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