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家爬滿常青藤的小館子后兩個人并著肩蹓跶去奧賽博物館。
身邊修長的女孩身上始終沁著淡淡的幽冷香味,路明非也樂于享受這種已經久違的閑暇時光。
他們進博物館的時候門口的保安露出恭敬的神情,最重要的是這些家伙還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雄偉胸肌,路明非嘆了口氣,猜到自己在法國的行蹤已然是暴露了。
學院如今將他視作救主也視作洪水猛獸,法國分部想來現在非常頭疼。
雕穹頂將五月的陽光濾成蜂蜜色的綢緞,酒德麻衣的耳墜在明暗交界處晃著細碎的光點。
大概是已經猜到路明非的約會路線,作為分部長的蘭斯洛特早早疏散了這棟建筑的游客,以至于路明非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周圍和他擦肩而過的都是些堪比美國隊長的英雄好漢。
不過他并不在意,只是盯著酒徳麻衣絲綢般柔順的長發出神,直到女孩突然轉身用展覽手冊輕拍他胸口:“在想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
“想《星月夜》,以前零跟我提起過。”路明非指向遠處梵高展廳,隨即他微微愣住,因為麻衣的指尖忽而順著他的手臂滑進指縫。
這絕世妹子今天涂了珍珠母貝色的指甲油,像波光粼粼的河面偶然閃過的斑斕魚鱗光。
“聽說你挺寵小襖的嗷。”酒德麻衣淺淺的笑。
“哪有,誰說的。”
“薯片。”酒德麻衣抱胸,哼哼。
“那麻衣姐我一樣寵啊。”路明非伸手去攬身邊女孩的腰肢,酒德麻衣白他一眼,修長的眉眼往下瞥:“怎么寵給你阿姊灌成泡芙”
她聲音極小,可路明非還是緊張兮兮地東張西望了一番。
“你怕個屁,我開了領域,這附近沒人能聽見我們說話。”酒德麻衣聳聳肩,纖細的腰肢扭動,曼妙得讓人只是看一眼都血脈賁張。
決戰之后李霧月留在她身上的權柄只收回了一部分,龍王們都放棄了那些權與力,只有這樣路明非才能隨意調動這個世界的規則以避免黑王的再度復生。
他和龍不一樣,路明非有自己的軟肋,總還是希望這個世界更好的。
“泡芙可夸張了……”路明非不自然地笑笑。
他們擠在《羅納河上的星夜》前面,妹子忽然把下巴擱在路明非肩頭:“只有個依依是不是不太夠而且做事情要公平嘛,這么久了夏彌和小襖的肚子都沒動靜,上杉家主看上去也還是個小孩模樣……路明非你是不是不太行”
溫熱的吐息鉆進耳蝸,路明非喉結動了動。
他真沒做什么措施,也確實有在老婆們身上奮力耕耘,繪梨衣天天都能粘著雨露,可那肚子就是不見動靜。
“沒辦法呀,我也有在努力了……總不能開時間零做事吧,把一天當一個月來使,就算真是至尊身子也熬不住……”路明非嘆了口氣。
他們一起走過印象派展廳,酒德麻衣在德加的《芭蕾舞女》前突然踮起腳尖,似乎是想看清楚這畫上的細節,可是后跟離地的瞬間路明非就將她攔腰托住。
淡紫色裙擺綻開成鳶尾的模樣,引得周圍游客輕笑鼓掌。
路明非鼻子皺了皺,嗅到她腕間新換的晚香玉香水,比晨間的茉莉更稠。
“你他媽可別動手動腳,這附近這么多人。”酒德麻衣懸在路明非臂彎里眨眼睛,腰背挺拔如細竹,素白的臉頰居然生出一絲紅暈,顯然是察覺到路社長似乎身上正有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