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到你了!”酒德麻衣狡黠地像是小狐貍那樣笑,高跟鞋精準碾過男人的鞋面。
路明非攬著她的后腰轉圈,懷里的軀體比當年在東京半島酒店的客房里像是柔軟許多。
小提琴驟停的剎那酒德麻衣突然仰倒,路明非俯身接住——這個下腰動作讓他們鼻尖相抵,睫毛幾乎交迭。
周圍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人群熙攘,到處都是相機的閃光,到處都是歡呼。
“麻衣姐你腰真細。”路明非咧著嘴笑,然后扶著女孩站穩,雙手合十臉上帶著謙遜的微笑向四周致意。
“小白兔你腹肌也不錯哦,很硬,想舔舔。”酒德麻衣小聲說,她用指尖戳著路明非襯衫下的溝壑,戳啊戳,像是在戳一塊香噴噴的蛋糕。
他們回程時路過鎖橋,酒德麻衣變魔術般掏出兩把銅鎖。
路明非看清鎖面的刻字,那是用很小很小的字體寫的“酒德麻衣ap;路明非”,落款日期是2011年初春。
那時候決戰爆發,路明非還在黑天鵝港。
“我讓薯片掛上的,以為死定了呢,沒想到活下來了。”酒德麻衣滿不在乎地晃鑰匙,她說,“要不要解開……唔……”
鑰匙落水的聲音驚起鴿群。
路明非在羽翼撲簌聲中吻住懷中高挑的女孩,嘗到唇膏的香草味和淡淡紅酒的澀。
這個角度讓他們像被金線纏繞的提線木偶,直到對岸有閃光燈亮起,她才喘息著推開路明非:“要上守夜人論壇頭條了!”
“他們又不是不知道。”路明非舔舔嘴唇。他們沿著河岸慢慢走,影子在鵝卵石路上拖得很長。經過某家古董店時酒德麻衣突然拽路明非去看櫥窗里的八音盒,那東西正播放《玫瑰人生》,機械裝置里跳舞人偶穿著很漂亮的黑色蕾絲襯裙。
路明非掏錢包時老板娘笑著指向內室說“還有同款睡裙哦。”
“能做成情趣款么”路明非問。
酒德麻衣氣呼呼的踢他的小腿,沒想到老板娘真的拿出了路明非要求的東西……
他們又去了華燈初上的蒙馬特高地,圣心教堂的白色穹頂像浮在紫羅蘭色暮靄里。
路明非在觀景臺架好三腳架時酒德麻衣卻不肯好好看鏡頭。
“這樣。”她突然跨坐到路明非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轉向遠處的鐵塔,“試試這個構圖咯。”
夜幕下以城市光火為幕,兩個人四目相對。
自動快門響起的時候這姑娘偏頭去咬路明非的喉結,晚風掀起她的裙裾露出纖細的小腿。
路明非心中微動,忽然覺得周圍人聲鼎沸可世界靜好,他撫摸麻衣姐的臉頰,呼吸越來越沉。
“等等。”女孩忽然嗔怪地扭了扭身子,把自己從某個奇怪的東西上挪開,她用手指頭戳住路明非的額頭,
“想干壞事的話回酒店,不許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