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海姆苦笑道:“你要參加么?”
“可以。”
李昂言簡意賅道:“報酬。”
米迦勒、霍恩海姆都具有官方背景,需要維護社會秩序,維持社會穩定,
而李昂、真理之側這種不依附于現實世界的超凡者,完全可以實現自給自足,就算現實世界發生重大災難,他們也沒有強烈理由去進行無償幫助。
“報酬好說。”
霍恩哈姆作為鐘樓的代表,本身也有一定權限,當即在好友通訊中應承了下來,“全球超自然聯盟是這次行動的組織方,他們會滿足要求的。
另外,作為引起這次事件的責任方,歐洲重工集團也要支付酬勞。
具體細則你可以來孟買和他們討論。”
“好。”
李昂掛斷通訊,轉頭看向沙發里,正襟危坐,研究繪畫的柴柴。
這幾天全球視線全都集中在阿旃陀石窟的異變上,
娛樂節目減少播出頻率,電視上連篇累牘地播報著前線進展,
于是柴柴又回到了無聊日常。
她平時不用睡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能吃喝玩樂,電子游戲什么的已經玩穿了,
最近沉迷一些亂七八糟的愛好,
比如文學創作,烹飪,折紙,剪紙,園藝,飼養寵物。
可惜她早就把生前朱門大戶貴族小姐時候的文青素養全忘光了,詩詞歌賦什么的已經不會了,
憋半天只能憋出幾句“烤雞翅膀,我最愛吃”,“天氣悶熱,就像沒有氣的快樂水”
或者是精妙絕倫的藏頭詩《這是一首藏頭詩》:
這是一首藏頭詩
是一首藏頭詩
一首藏頭詩
首藏頭詩
藏頭詩
頭詩
詩。
嗯,非常精妙絕倫。
好在柴柴純粹寫著自己玩,沒想過要找人出版什么的——以她的身份出本書完全沒問題,實在不行柳無怠還能買幾家報紙、雜志出版社,送給柴柴,
讓柴翠翹小姐在柴翠翹雜志社主辦的第一屆青年文學獎中獲得詩歌大獎,
效仿當年李昂的一篇《我的區長父親》榮獲全區作文比賽一等獎。
除了文學創作之外,柴柴其他的愛好基本上也都是三分鐘熱度,
種點花都能把花種死,
抱著死花在李昂面前轉來轉去,表情悲苦,嘴里吟唱著什么“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逼得李昂不得不用沼澤神力把花救活。
連花都養不活,
柴柴養寵物,特別是養貓的想法自然也被李昂駁回了,理由是貓這東西很邪性,
李昂小時候親眼看見過一只黑貓,騎著摩托車,拿著手槍,把一只老鼠的耳朵打掉了。
“在畫什么呢?”
李昂走近過來,發現柴柴手里拿著的油畫應該是反復修改了太多次,烏漆嘛黑已經看不出原來是什么圖案。
柴柴臉龐微紅,卻依舊挺胸抬頭自然道:“咳咳,我在畫《夜晚下的肯尼亞黑人礦工挖掘煤礦》。”
“這也行?”
李昂眼角一抽,吐槽道:“你怎么不畫個《極晝季節北極洲雪原上閉著眼睛尋找食物的北極熊》呢?”
“嘿!這位爺,您還真說對咯。”
柴柴一挑大拇哥,從旁邊拿起一副全白的油畫,“看看這幅畫兒,您要是喜歡,這幅畫兒也能送您。”
“你自己留著吧。”
李昂無奈地撇了撇嘴角,“我出去一趟,去孟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