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的今天,我從不說笑。”覃墨年高中畢業后,在軍校呆過兩年,他骨子里有軍人的剛直和誠信。
唯獨對她,無恥的可怕。
祁月笙站在病房外,如墜冰窟。
“看吧,你們這段孽緣,相交后永遠不會再見。”舒爾勢在必得地揚唇。
早晚知道這天會到來,祁月笙平靜地接受了審判。
“其實墨年對你也挺好的,夫妻三年,一套水虞嘉年的房子,那些憑你一個人一輩子都平息不了的債務,他都替你解決了。你要再貪心,老天爺會受不了的。”
祁月笙明白舒爾的陰陽是什么意思。
可她不想看她一個小三這么得意。
“不止。”
舒爾皺眉,“什么?”
“我說,”她勾唇,冷淡的杏眼此刻竟然像燃燒著火光,分外瀲滟嫵媚,“不止這些。”
“他第一次同女生親密,第一次擁有法律上的妻子,第一次為女人戴上婚戒,對象都是我。”
舒爾臉色差點掛不住。
“你怎么知道,他之前和我沒有過?”
祁月笙不知道有沒有過,她今天說這些,不是因為心里知道,而是為了讓舒爾難過。
她說,“有沒有過,你自己不知道嗎?”
舒爾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祁月笙知道,自己賭對了。
可在這場婚姻,卻是徹頭徹尾的失敗,最后甚至慘烈出局。
覃懷康推門而出,與祁月笙打了個照面。
他依舊保持著往常的親和與威嚴,話里是十八彎的迂回。
“那件事,墨年和你說了嗎?”
說著話,他也在肆無忌憚打量她鼓起的肚子。
“說了。”她神情淡淡,“等孩子出生,我就離開覃家。”
覃懷康頷首:“這樣對你們雙方都體面。”
“有什么要求需要覃家幫忙的,盡管開口。”
祁月笙知道,他是怕分手費給的不夠,她這個前妻會找上門糾纏不放,鬧出幺蛾子,讓覃家面上不好看。
他附加一句,眼神凍得人哆嗦,“前提是,我的孫子只能叫舒爾媽媽。”
任是心腸如何硬,也抵擋不住一陣陣熔化撕裂的疼痛。
她清晰感受到心臟的痙攣,差點站不穩。
可她面上卻是云淡風輕,一點情緒都沒有。
“既然做下決定,我就不會再認他。”人生沒有回頭路可走,就算是作孽,她自己做下的決定,她自己承擔。
任覃懷康如何閱人無數,都沒見過這樣冷血的母親。
像是和孩子父親有滔天的仇。
可是他也知道,這種人心雖然狠,卻也有骨氣,不會做出那種潑婦纏人的勾當。
他斂去眉眼間的寒氣,“什么條件?”
“讓我們的父母,永遠別來旅城。”
祁月亮的生活,好不容易要進入正軌,祁月笙舍不得讓楚夏娟和祁鵬再來破壞。
原生家庭的苦,她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了。
從現在開始的每一秒,祁月亮的生活只會越來越好,惹人艷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