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這么說的?”
開完會,周旖進來領文件,順便報告了祁月笙的叮囑。
但看覃墨年的樣子,他似乎很不滿意祁月笙的做法。
周旖忐忑垂下眼眸,“是的。”
“幫我備車。”
車庫里停放的那輛邁巴赫開出去的時候,祁月笙才開始接受檢查。
說心里沒有波瀾是不可能的,但醫生擔憂的話喚回了她的思緒,“祁女士,胎兒有些輕了。”
祁月笙心猛地跳了下,“是身體不健康嗎?”
“胎兒在母體里是否健康,體重不是最重要的。”
“但以您現在的身體,您似乎比胎兒更危險。”
女醫生明明只是個婦科醫生,卻像是知道她患病了一樣,“您要知道,母體是胎兒汲取營養的唯一來源。”
“您平時不好好進食,補充營養,胎兒怎么會營養均衡、茁壯成長?”
祁月笙笑容有些牽強:“醫生開的那些藥,我都有按時吃。”
女醫生也笑:“祁女士是個聰明人,我們不過是提供一些建議而已。”
祁月笙知道,醫生也是拿薪水的,覃墨年請他們來歐堡,付的要比醫院多。
所以她跟自己說的這些,也照樣會跟覃墨年說。
她能告誡自己,已經仁至義盡。
祁月笙道:“謝謝您,我會好好注意自己的。”
因為懷著孕,很多項目沒法檢測,所以祁月笙的身體到底哪里有問題,除了她自己,根本沒有醫生知道。
夜晚,覃墨年坐在車上,收到一份電子報告書。
蘇華染附加:“覃太太是不是生病了?”
覃墨年蹙眉,不以為然:“她比任何人都正常。”
他就沒見過,哪個豪門的孕婦像她這樣,懷孕七個月還健步如飛的。
山村拆遷重區她敢去,蛇鼠蟲蟻光顧的民宿她敢住,天天熬夜加班的苦她敢受。
她有什么病?
她心硬的像塊鐵石。
蘇華染補充道:“你抱過她嗎?是不是很輕?一碰就能感受到硌人的骨頭?”
覃墨年蹙眉:“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朋友托付,蘇華染也不愿意多管閑事。
“建議讓覃太太做個全面檢查。”
覃墨年:“不可能,孩子不能出一點問題。”
覃家獨苗,就算這段婚姻再千瘡百孔,孩子也不能出一點差池。
蘇華染:“那就當我沒說。”
覃墨年頓了片刻,還是道:“后續的產檢,還是希望您能跟進。”
蘇華染:“一日三餐,先盯著覃太太按時吃。”
覃墨年:“好。”
自從蘇華染來過后,不需要任何人叮囑,祁月笙吃飯的胃口突然就變得大好。
一日三餐,營養均衡,葷素搭配。
覃墨年才從外面回來,就見她正大快朵頤。
吃得不快,但量沒摻假。
緊蹙的眉松弛些許,他腳步停頓,坐在了她的對面。
阿姨立刻有眼力見地去盛飯,祁月笙看見他,也照常打招呼,“回來了?”
她好像心情不錯,頭發精心打理過,披散在腦后,耳朵上戴了一枚很漂亮的珍珠,就那么溫婉地坐著,搖曳生姿的清麗可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