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個美人胚子,就算是現在懷著孕,人還是極美的。
被他如冰般的目光盯著,祁月笙也絲毫不為所動。
他調謔開口,“今天心情這么好?”
祁月笙把一口飯咽下去,“不上班,窩在家里好好過貓一樣慵懶的日子,不好嗎?”
“沒說不好。”覃墨年說完,陡然沉默下來。
祁月笙懶得理他。
“這是給你的禮物。”覃墨年把盒子推到她面前。
一只藍色絲絨盒子,包裹著一條紅色彩帶。
打開看,是一只戒指。
蝴蝶形狀,由粉鉆打造而成。
祁月笙闔上蓋子,面上毫無波瀾,“很好看。”可惜在她看來,多少華而不實了。
就像這個鐵籠子般的豪門。
覃墨年蹙了蹙眉,“不喜歡嗎?”
“喜歡。”她淡淡道。
覃墨年頓了下,“下次陪我出席宴會,可以戴上。”
祁月笙慢半拍,桌上的菜都不香了,“什么時候去?”
離婚后她就遠離覃家的關系網,也沒必要外出擋臉,但離婚前,卻是要過去的。
“到時候給你通知。”
蘇潔送來碗筷,覃墨年接過后,面色恢復如常,“吃飯吧。”
祁月亮馬上要開學,祁月笙思索著,怎樣和覃墨年開口,溜出歐堡去見弟弟。
除了那天他出去,和舒爾一起慶祝紀念日,之后就一直老老實實待在家里,開會工作,偶爾打理下花房里的花草。
因為不能出去,她幾乎把歐堡逛了個遍。
一共五層,地上四層,地下負一層。院子里有間花房,種植著當季花卉。
還有個異常寬敞的車庫,存放著幾十輛豪車,車牌號都是連號的豹子號。
覃墨年今天約了宋奕,在負一層的臺球廳打斯諾克。
“嫂子現在被你囚禁著,你倒逍遙自在地在這打臺球。”宋奕撇撇嘴,似笑非笑cue覃墨年。
覃墨年不以為然,俯身,揮桿,數球入洞。
“專心點。”
宋奕唇角拉直,索性放下球桿,“沒意思,怎么打都打不過你。”
“我說你心情是不是不好?”他抱臂在胸,“之前好歹還讓我幾桿,現在一點機會也不給我了。”
覃墨年一記眼刀遞過去,“自己球技不好還賴別人?”
宋奕被氣笑:“我看你就是欲求不滿。”
覃墨年看著他,黑眸陰陰沉沉,宋奕一個瑟縮,下一秒就退出兩米遠,故作大膽道:“我叫嫂子也過來玩,你心情會不會好點?”
祁月笙本想敲門的手一頓。
她過來,就能讓覃墨年心情好?難道不是雪上加霜嗎?
請舒爾才是正確的選擇吧?
覃墨年對宋奕的決定無可無不可。
宋奕挑挑眉,“那就這么說定了。”
大門才打開,他就瞪圓了雙眼,唇張成o形,“嫂子?”
祁月笙莞爾,心口卻突突跳著,“我找一下你覃哥,有話跟他說。”
覃墨年聞聲看來,她大概是散步散過來的,身上是合帖的家居服,長發挽成一個丸子頭,笑容溫婉甜美。
眼神里卻有一絲淺淡的隱憂。
“什么事?”他斂眉。
祁月笙稍一思忖,才說出自己想出去一趟看祁月亮。
“我陪你一起。”
祁月笙屬實受寵若驚了一把,她推脫,“不用了,你陪宋奕一起打球吧?”
“不打了,嫂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打球什么時候打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