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覃墨年七叔根本沒有見過面,他憑什么會賣自己面子?
覃墨年現在又故弄玄虛,“那你要問她,愿不愿去?”
周月薇臉色垮下去,不情不愿地開口,問祁月笙:“作為覃家的一份子,長輩邀請,不可不去。”
祁月笙想起,這幾年來,她雖然是覃家的少夫人,卻深居簡出,更沒參加過一次覃家舉辦的宴會。
他們看不起她。
現在卻主動讓她去?里面什么貓膩?
周月薇和覃墨年都打啞謎,她被吊起了興趣。
而且,如果七叔的能力真這么大,她積累點人脈,也比單純被覃家人趕出去體面。
想著,她低眉斂眸,“是,媽。”
周月薇說完,不咸不淡地起身,拎起包,“那我先走了。”
當天晚上,覃墨年回書房后就沒回來。
接連三天,除了飯點可以看見他,其余時間,他都在家里辦公。
醫生來了一次,說他恢復狀況不錯,馬上就可以拆線了。
祁月笙懷孕已經近八個月。
不知道是不是她這段時間一直積極配合補充營養的關系,她近來一次疼痛都沒發作過。
出席當天,覃墨年闖入她的化妝間,把化妝師嚇了一跳。
鏡子里呈現覃墨年一張寒湛的臉,黑眸深沉,里面的情緒深不見底。
“繼續。”他示意化妝師不要受他干擾。
化妝師繼續替她打理頭發。
她現在頭發不是高中時留的黑長直,剪短到了胸口,將將夠扎一個丸子頭。
她的額頭飽滿,又是完美的鵝蛋臉,皮膚滑嫩,丸子頭可以將她精致的五官露出來。
但實際上,這是覃墨年吩咐化妝師做的,祁月笙并不怎么喜歡這個發型。
她生性淡漠,不愛笑。
披肩發可以遮擋她的一部分表情,顯得她不那么不近人情。
覃墨年走近,在鏡子里追逐她的目光。
可祁月笙不想,她乖順地垂下眼,盯著化妝臺上的一支眉筆。
也許是因為他突然進來的原因,化妝師加快了速度,沒幾分鐘,她的妝容就畫好了。
化妝師出去了。
屋子里只留下各自沉默的兩人。
“我讓人送來了禮服裙。”
這樣重要的場合,當然不能穿著寬松的孕婦裙招搖過市。他話落,就有傭人推著一架衣服走近。
祁月笙目光落在上面,“你喜歡哪件?”
妝容發型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禮服裙不同樣如此?
他挑了件裸色的長裙,類似于秀禾服的款式,掐腰顯她盈盈腰身,寬松的下擺,可以遮擋孕肚。
“這件。”
無意間掃見他看禮服的神情,祁月笙頓時有種詭異的感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好像是……要把她裝扮成另一個人?
但她沒敢多問,只點點頭:“好。”
他出去了,沒有讓祁月笙當著他的面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