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換好,發現衣服很合帖。
她現在懷孕,胸圍大了兩個號,腰身卻很細,只有肚子是隆起的,還被衣服蓋住,看不出原本的弧度。
秀禾服長及腳踝,玉白雪嫩的腳腕形狀極美。腳上蹬了一雙刺繡的平底鞋。
“戒指呢?”
覃墨年的目光如影隨形,自上而下打量過來,落在她光禿禿的手指上。
祁月笙以為他說的是前幾天剛送的蝴蝶戒指,就返身回房間拿,但戴上之后,他的眉頭卻深深蹙起。
“我說的是婚戒。”
祁月笙愣了愣,隨著他抬手的動作,看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戴了一枚戒環。
赫然是三年前結婚時的對戒。
祁月笙不記得他什么時候摘下的,只知道從感受到他對自己沒有愛意開始,她就把戒指摘掉了。
“找不到了?”
他盯過來的眼神有些難熬。
祁月笙:“我回去仔細找找。”
她不知道怎么惹到他的,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小,“不用了,你說在哪,我替你找。”
祁月笙頓了下,想起歐堡的所有東西,都被她收進了箱子里。
而那些東西,從封存的那天開始,她就沒想讓它們重見天日。
囁喏了很久,怕耽誤時間,她才道:“在倉庫,一個白色箱子里。”
覃墨年記性好,記得她的白色行李箱。
盒子還是當初他送的,被妥帖放在粉色包裝盒里,拆開的時候,簇亮如新。
戒指沒有磨損,更沒有劃痕,毫不夸張的說,就算是剛出廠,怕也不過如此。
他臉色沉得要滴水。
祁月笙在門口等著,見他拿出來,自己的手指有點抖。
但他沒有發火,祁月笙勉力維持鎮定,把戒指套在了手上。
覃墨年抬起手臂,祁月笙把手臂搭進他的臂彎,人跟著走出去。
一路上,他都在閉目養神,祁月笙卻有些怕弄亂頭發,正襟危坐,實在很累人。
到了皇庭酒店。
覃家的宴會,覃家的叔伯兄弟們幾乎都來了。三年來,這還是頭一次聚的這么全。
祁月笙挽著覃墨年的手臂進場,卻在不遠處,瞧見了穿著小禮服的舒爾。
她打扮得高貴驚艷,挽著一個高挑男人的手臂。目光仔細一放,這個人竟然是舒杰?
她遙遙朝祁月笙的方向投來一個目光,下巴輕抬,傲然又得意。
舒杰則露出輕蔑不屑的眼神。
覃墨年:“帶你去見七叔。”
他的話喚回祁月笙的神思,跟在他的腳步后面,走到一男人面前。
那男人膚色冷白,瞳仁顏色淺淡,五官大氣,唇薄而翹,眼里有股說不出的淡漠。
這樣的人,原本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但在望見祁月笙的時候,他的神色頓時變了。
“青青?”握住她的手腕,男人的眼神一眼變得柔和、強勢,眼眶幾乎在一秒鐘被逼紅。
祁月笙卻慌得不行,雙手用力要掙脫,“先生,你認錯人了。”
她慌得連七叔都忘了叫。
覃墨年只冷冷看著,在她要掙脫的時候,把人摟進懷里。
“沒認錯,這就是七叔。”
祁月笙不可置信地看著覃墨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