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面色冷淡:“青青,不是你的乳名嗎?”
祁月笙愣了愣,突然想起,祁鵬和楚夏娟來旅城的時候,覃墨年過來給她撐腰,楚夏娟就提過“輕輕”,可是此輕非彼青啊。
那覃烈卻是個瘋子,抓住祁月笙的手,一遍遍重復,“青青,當年你為什么不告而別?”
祁月笙張了張嘴,看到雙手都被覃墨年抓在手心的自己,忽然笑了。
“因為當時你窮。”她說謊不打草稿,看著覃烈的樣子,只覺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覃墨年存心想羞辱她,她得讓他找回場子。
“你胡說!我是覃家的孩子,我有錢在外面留學,連你的學費都是我交的。”
祁月笙愣住了。
她想不到眼前這男人是個忠犬型的冤大頭啊。
祁月笙調整了下狀態,“可是你比起覃墨年來說,還是差很多。”
她覺得可能自己和拋棄覃烈的女人長得實在很像,所以他才會睹物傷人。
覃墨年愣了下,扶住祁月笙的胳膊,“您替月笙墊付了多少錢?”
“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只是想娶自己愛的人。”
覃墨年推了祁月笙一把,讓她過去陪七叔。
祁月笙不敢置信。
“七叔,青青懷孕了。”
他一手抓住祁月笙,一邊叮囑。
覃烈笑著揮開,“懷孕了又能怎么樣?”
祁月笙這時候從內心生出一種恐懼,因為覃烈和覃墨年的作風就像強買強賣。
她哀求版抓住覃墨年的袖口,沖他搖頭,眼淚汪汪。
“覃墨年,你不能做這種事。”
覃烈則一直沒說話,顯然他是站在既得利益的一方。
“你想要什么?”覃烈眼神仿佛織成一張蛛網,盯著覃墨年,“你想把娛樂業打到國外?”
覃墨年默認了。
“好啊,陪我三天,這禮物送你。”覃烈很好說話的樣子。
祁月笙被兩個人帶上十樓。
覃烈緊隨其后,覃墨年沒跟上去。
她牢牢護住肚子,淚水一串串降落。
“咔噠。”
門打開,覃烈穿黑色襯衫,外面套著一套咖色西裝馬甲,他脖子里戴了一根黑繩,黑繩下面好像還綁著什么。
祁月笙坐在床上,一點點往后挪。
“不用害怕。”覃烈狂熱執拗的眼神收斂些許,重新恢復淡然的冷漠。
祁月笙愣了愣,當機立斷地解釋,“七叔,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你認識的青青。我自小在國內長大,沒出過國。”
覃烈不動聲色地點煙,低眉,煙霧籠罩神情。
他吐出一口煙霧,神色不變,“嗯,我知道。”
“您知道?”祁月笙怔住了。
“青青不在這世上了,是我親手火化的她。”
祁月笙的額頭開始冒冷汗,“那您為什么……”
“可是你長得真的很像她。”覃烈掀起眼眸,眼神迷離,“我跟侄子說了,他也答應我,讓你陪我幾天。”
祁月笙喉嚨酸澀得喘不上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