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好你身邊那兩個惹禍精。”覃烈發出這條消息后,就坐上回公司的專車。
覃墨年黝黑的眸子掃過這條消息的同時,病房的門被撞開。
闖進來的是周月薇一行三人。
“祁月笙,你好大的膽子!”
背對著覃墨年裝睡的祁月笙倏然睜開眼睛。
“我的孫子怎么了?”她氣得已然喪失理智,如果不是覃墨年抓住她的手臂往外送,她已經沖過去掀開棉被。
“孩子沒事。”他按了按周月薇的掌心,后者才放松下來。
“姨媽,我說她是裝的了吧?”臧婳說著風涼話,“舒爾都說地上流了好多血,那么多血,她現在怎么可能好好的?”
她一邊說,一邊催舒爾把拍攝的照片拿出來,給周月薇看看。
“伯母,您看。”舒爾氣得牙癢癢,要不是公司監控壞了,她現在一定要讓祁月笙一張臉丟盡!
可惜現在只能讓他們看見地上流血的畫面。
周月薇看不得血腥,只一眼,就抓住覃墨年的手臂偏過頭去。
“你們鬧夠沒?”覃墨年聲線低冷,帶著一點呵斥意味。
舒爾望過來,直落進一雙結晶的眸子,她駭了一跳。
“難道你希望她流產嗎?”
被那雙凌厲的黑眸盯著,舒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當著周月薇的面,他是在警告她。
可她什么都沒做,這個委屈就這么吞下去嗎?
舒爾氣不順,恨不得把屋頂都給掀了。胸口起伏,一句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她毫不懷疑,如果她敢說希望,覃墨年就能把她丟出去,連周月薇也不能忍受這么惡毒的詛咒。
她不敢冒這個險。
臧婳也反應過來,拉過舒爾,“表哥,這不是一個意思,你不能混淆在一塊。也不能遷怒舒爾。”
覃墨年一記眼刀殺過去,“表妹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差點出事,我還要像你一樣理智嗎?”
臧婳被噎得不行,徹底說不出話來。
“好了!”周月薇一聲令下,“既然沒事,這件事就先不要提了。”
臧婳和舒爾也被轟走,“你們倆先回去,這種事也不要拿出去說,以防丟了覃家的臉。”
兩人走后,覃墨年也提出,“母親,醫院空氣不好,您也先回去吧。”
周月薇嘆口氣,看著床上那個鼓包,一點氣也生不起來。
剛才兇巴巴的話也想不起來。
“行,好好照顧她,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提。”
祁月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周月薇對她的態度溫和了許多。
她嘟囔,“好。”
周月薇也走了,覃墨年卻沒有立刻離開。
兩相對視,她眼底意味昭然。
“有沒有考慮過,蘇醫生的建議?”
祁月笙心臟漏拍,掐緊床單,聲音冷硬。
“沒有。”
“那你考慮一下。”
祁月笙:“你還是先和媽聊一下我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