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歡而散。
因為這場莫須有的手術,祁月笙本來打算過幾天再回去,不然被舒爾和臧婳抓住把柄,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辦了。
但舒爾的行動比她更快。
也許是氣不過,再加上白天這件事上,覃墨年沒有向著她,她回去后越想越難受,最后氣不過,又跑去醫院。
她在醫院也有認識的人,只需美化幾句,就能放她進來。
祁月笙正熟睡的時候,一把刀悄無聲息架在她脖子上。
痛意讓她從夢中驚醒,正對上一雙種滿恨意的雙眸,“你就是故意的,想讓墨年對我心存芥蒂,是不是?”
“連伯母都不再向著我,你是不是很得意,你說啊,是不是,啊?!”
脖頸處已經溢出一排血線。
祁月笙很疼,可不敢輕舉妄動,只說,“你聽我說,他們都不是為了我,只是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舒爾好像收回了一絲理智,握住刀子的手沒有繼續用力。
祁月笙一邊穩住她,一邊拿手機“摁”下緊急聯系人的號碼。
“現在覃墨年不找我算賬,只是因為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你殺了我,讓我一尸兩命,你猜他會不會發怒?”
當然會。
舒爾絲毫不懷疑,因為那個孩子她被誣陷,覃墨年絲毫不袒護她,所以如果因為她,祁月笙母子都死了……
“你怎么能這么確定?”舒爾心里更加不舒服,刀子又逼近幾寸,“要我把你們都弄死,試試嗎?”
“試什么?”
幽幽冷聲從聽筒和現實端同步傳出,把舒爾嚇得手抖,祁月笙趁她視線偏移,一把將刀子奪過。
壓在枕頭下面。
覃墨年三步并作兩步,拽起舒爾丟在地上。
“不是讓你回去,你現在在干什么?”
祁月笙也往后躲,她躲是為了離危險遠一點。
舒爾哭喪著臉,拽住覃墨年的褲腿,這下知道了害怕,“墨年,我只是一時糊涂,我沒想對她怎么樣。”
“滾。”覃墨年閉了閉眼,提著她的雙手到門口,直接丟下,甩到冰涼的地板上,“現在不走,就別走了。”
舒爾人生頭一次這么狼狽。
祁月笙拿手帕壓住傷口,流的血不多,沒什么危險。
就是受了驚嚇,她的肚子隱隱作痛。
手指往身下一摸,濕了一點點。
這邊燈光是暗的,看不清指肚上的顏色。她調亮手電筒,看清上面一抹紅。
“覃墨年。”
站在門口的男人聽見動靜,立刻折身,祁月笙籠在一團光亮里,他看不清她的臉,但能聽清她微弱的聲音,“我流血了,幫我叫醫生。”
“別鬧了,舒爾已經走了。”他聲線冷硬,一點不近人情。
祁月笙快哭出來,“我說真的,快點。”
覃墨年走近一步,也看見她手指上的血跡。分不清是身下,還是她脖子上的。
他頓了頓,摁響護士鈴,折身往值班醫生的辦公室跑。
護士先接收到祁月笙下身出血的信息,立刻準備往上報,正遇上快步跑來的醫生,報告情況,“孕婦大出血。”
當晚,祁月笙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周月薇夜里做了個不祥的夢,睡醒電話就打到了覃墨年這里,但他遲遲未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