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名姓,您喊我輕輕老師就好。”
覃墨年挑眉,“輕輕?”
祁月笙點點頭:“對,輕如鴻毛的那個‘輕’。”
覃墨年薄唇繃直,面色不甚好看。
溫時雋便再度開口,“覃總日理萬機,看完表演就先回去吧,別再這里守著了。我看你也不像是來找偶像簽名的。”
這是驅逐令。
祁月笙本能覺得太不禮貌了,但那男人卻突然上前,把孩子往她懷里一放。
三歲小孩,沒多沉,但膽子挺大,被父親送出去之前,倆手扒住祁月笙的肩膀,乖巧道:“姐姐好。”
嘴真甜。
祁月笙被迫接受這個小肉丁,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把孩子塞給她,但出于人道主義,她也沒把孩子扔了。
溫時雋不滿,“為什么要輕輕幫你看孩子?”
“她可不是你的免費保姆。”
覃墨年筆直望向祁月笙,“輕輕老師,我有急事,要臨時出去一趟,12點才能忙完。到時候你給我個地址。”
說罷,長身玉立的男人拔腿就走。
溫時雋臉色難看,恨不得薅住覃墨年的手臂,當場打一架。
覃墨年走出國樂演奏場,遠遠地,舒爾朝他跑過來,巧笑倩兮,“墨年,你去哪了?怎么都找不見你。”
他臉色冷淡,“沒去哪。”
把天聊死是他的強項。
舒爾面上掛不住,眼里的悲傷,都快溢出來。
覃墨年熟視無睹,“母親呢?”
舒爾:“伯母先回去了。”周月薇沒請到喜歡的老師,心里格外不悅,也沒心情跟舒爾聊天。
知道她要去找覃墨年,自己就先回去了。
“我讓裴康送你回去。”覃墨年面色沉郁,推開她摟過來的手臂。
舒爾不知道她又做錯了什么,但這種情形,已經過了很久。
“那你今晚回不回水虞嘉年?”她滿眼希冀。
一年前,他把祁月笙賣掉的水虞嘉年溢價收購回來。舒爾一直在水虞嘉年住著,兩人又成了鄰居。
原以為時不時的也會碰面。
可這一年來,覃墨年又過上了空中飛人的生活,每年回家三四次已是罕見。
偏偏舒爾拿他沒什么辦法。
因為覃墨年從未說過兩人要分手的話,當年祁月笙去世后,那場訂婚禮也是轟動全城,豪門上流無不稱贊她有福氣。
可只有她自己不懂,覃墨年為什么會給她一個訂婚禮。
哪怕是這三年,他也從沒碰過她。
“不回。”他冷冷回應,頭也不回地走掉。
舒爾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又氣又急,最后實在按捺不住,聯系上宋奕,“今晚,墨年和你們有約嗎?”
宋奕看見這條消息,眼皮重重一跳。
偷偷掃了旁邊的男人好幾眼,也沒敢開口。還是覃墨年先發現他的不對勁,“什么事,賊眉鼠眼的?”
宋奕訕訕笑,“是嫂子。”
喝酒的男人心口漏跳一拍,酒意像入了眼,些許混沌,“她找你?”
宋奕感覺望來的眼神讓人頭皮發麻,嘴一哆嗦,本能搖頭,“我說錯了,是新嫂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