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周月薇還是沒死心,他知道兒子神通廣大,她沒能力叫來的人,覃墨年卻不一定沒有方法。
“你認不認識穆蘭芳老師的朋友,如果認識,能不能幫媽聯系一下?”
覃墨年沉吟,頓了片刻答應。
“可以,我這就安排下去。”
“不過,如果聯系不到,也是人力不可及,媽你不要怪我。”
覃墨年可不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很多要求,周月薇也沒把握他會答應。這次他會答應,她將其概括為意外之喜。
周旖處理總裁室的雜事已經習慣,但幫周月薇做這樣的事卻不常見。
然而今晚讓他詫異的,可不止這一件事。
穆蘭芳今晚要去見的舊友,竟然是祁月笙?周旖之前對祁月笙,那可謂是印象深刻。后來她離世的消息傳出來,他也覺得這很像一場四幕戲。
戲劇化的發展讓人啼笑皆非,又唏噓不已。
照片發給覃墨年的時候,他正端坐在電腦前,疲憊地揉著眉心。
已經三年沒睡過一個好覺。
今天又因為見到一個和祁月笙相似的女人心煩意亂。
當看見照片里的女人與穆蘭芳老師親昵交談時,他的眉心頓時擰緊。
手指死死扣住桌板。
今天見到她的頻率太高了。
“查一下她叫什么。”
覃墨年發消息給周旖,前后相差沒有兩秒,周旖就發來了答案。
“穆輕輕。”
他又問穆輕輕和穆蘭芳是什么關系,周旖答:“是干母女的關系。”
深扒下去,就能知道,楚夏娟和穆蘭芳是從小長到大的好閨蜜。
如果祁月笙改名換姓,叫穆輕輕也是有道理的。
覃墨年若有所思。
幾分鐘后,他要到京市一心外專家的跨省門診資格,借此邀請到了穆蘭芳。
還是在穆輕輕和穆蘭芳相約的那家港式餐廳。
祁月笙與穆蘭芳亦師亦友,稱呼上卻以干媽干女兒相稱。
一場飯局本來其樂融融,但在接了一通電話后,穆蘭芳突然變得心事重重。
“干媽,誰來的電話,臉色怎么這么差?”
穆蘭芳的表情也說不上悲傷,用喜極而泣來形容更為恰當,“你干姥爺前兩年剛做了心臟搭橋手術,如今情況卻不大好。”
祁月笙以為干姥爺得了什么大病,也跟著著急起來,“那有沒有去醫院看看,白孜的醫療水平有限,京市和旅城的醫療條件都不錯。”
穆蘭芳滿面愁容地搖搖頭,“別說京市了,連康斯都去不了。”
祁月笙愣住,“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是不宜活動,醫生說過的。”這也是穆蘭芳這些年堅決不接大型商演的原因。
父親的身體健康無法得以保證,她做女兒的在外賺多少錢都沒用。
“能不能請醫生過去?”
穆蘭芳點點頭,“剛才我一個粉絲的兒子打來,說認識一位京市的醫生,可以讓他去我們那診治。”
祁月笙大喜:“那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就是今晚不能送你回去了。”穆蘭芳握住祁月笙的手,面上有遺憾。
祁月笙何等聰慧,聽了這句話就知道穆蘭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