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溫時雋真的為她把事情鬧大。本來這場教學就不會持續太久,她希望別牽扯到更多人。
溫時雋望著她的背影,一雙醉人純良的桃花眼漸漸瞇緊。
他讓助理查的消息有了結果。
“祁小姐現在是舒大小姐的琵琶老師,據說是舒董事長在幕后操作的。”
他捏緊手掌,心里有了猜測。
舒爾家。
為了讓覃墨年高興,舒爾最近和周月薇來往密切。聊起覃墨年的過去,周月薇如數家珍。
舒爾也從中得知了很多覃墨年的喜好。
之前她一無所知。
“墨年高中在姥姥家住過一段時間,我還真沒聽說過呢,改天真該找機會拜訪一下。”
她是出于好意。
但周月薇臉色卻倏然變了,變得冷淡疏離。
她說起,嗓音冷冰冰。
“他姥姥前兩年去世了。”
這讓舒爾接下來的話堵在喉嚨里。
面色尷尬,“這件事我之前都不知道。”
“墨年和他姥姥親,他親自去安排的后事,連我這個親女兒都比不上。”
舒爾張張口,說不出話來。
周月薇提醒她,“這件事是墨年雷點,你最好不要提。”
舒爾掐住掌心,勉強擠出一絲笑,“可您說,他是在姥姥身邊學會琵琶的?”
那她每彈一次琵琶,不就是讓覃墨年陷入回憶一次嗎?
她大費周章這么久,不是為了惹一身腥的!
周月薇也知道她最近正在學琵琶,不好潑她冷水,也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只說,“墨年對琵琶技藝的要求還挺高的,你學會還好,若是學不會,他怕是會記心上。”她的原意是想說,好歹是名門大小姐,大可不必學這些賞玩的技藝。
況且舒爾也是諸多技藝加諸于身。
如果想嫁的不是覃墨年,也不會這么困難重重。
一番談心話畢,舒爾還是決定嘗試一下,如果琵琶是埋藏在覃墨年心上的魚雷,她就果斷放棄,如果不是,她就繼續學下去。
而祁月笙,就是那個被拉出來當炮灰的。
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些。
只想著快點結束,她好快點去休息。
水虞嘉年。
祁月笙從打的車上下來,看見小區門口的建筑,眼前突然一陣莫名的虛晃。
地上名貴的瓷磚上鑲著琺瑯,她垂眸,上面的形狀發生扭曲。
她邁動步子,眼前的一切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門衛讓刷藍牙,祁月笙無法,只能求助舒爾。
進去后。
那種熟悉感越來越濃,濃到鬼使神差地,她邁動步子,竟然走到了一幢房子前面。
可這里并不是舒爾發來位置共享上顯示的。
她打來電話。
這幢別墅的大門恰在此刻打開。
祁月笙聞聲抬頭,月影朦朧。
四目相對。
男人面色沉靜,棱角分明的五官直直落在她眼底,黑眸若海,里面是無盡的漩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