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輕老師知不知道,當初明知我妻子還未離婚,溫少卻罔顧道德倫常,追求她?”
“你問我,你與我妻子有多像,你自己看看不就清楚了?”
這一沓照片,被強硬地塞進祁月笙手里,溫時雋來不及阻攔,等他想動手,祁月笙已經一張張翻開了。
溫時雋眼皮一跳。
他就站在祁月笙身側,可以清楚看到她手里那些照片。
因為清楚事情始末,所以祁月笙和穆輕輕有多像,他心里是最清楚的。
不知是為了掩飾,還是惱羞成怒,他道:“覃總私自扣留我未婚妻,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其中一張照片,是祁月笙的睡顏,是她睡著的時候,覃坖偷拍的。
溫時雋還不知道。
祁月笙沒來得及告訴他。
她沉默地翻著照片,心里的震撼比誰都大。
她與祁月笙唯一的區別,就是她看起來比祁月笙更胖一點,健康一點。
說是七分像,那是完全不科學的。
因為七分像一般是說五官。
她與祁月笙的五官,分明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孿生姐妹,那還有什么特殊情況,能相像到這種程度?
她的母親是誰?
不是穆蘭芳,那是誰?
祁月笙感覺腦仁似乎要炸裂,她看向憤怒的溫時雋,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我媽在哪,也在白孜嗎?”
溫時雋眼皮一跳。
自從祁月笙醒來,這還是她頭一次用這么冷漠的眼神看他。
一種無可抑制的慌亂爬上心頭。
他抓住她的手,企圖解釋,“你媽媽在白孜,你姥爺馬上要做手術,宋醫生剛過去,還是你親自去機場送的,你忘了?”
祁月笙卻好像不認識這個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男人了。
她推開他的手,喃喃搖頭,“不是。”
四目相對,溫時雋眼眶泛紅。
祁月笙卻無比冷靜,“你與我在一起,是因為愛而不得,想找個寄托嗎?就像覃總一樣?”
溫時雋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
他苦笑一瞬,“不是,我與你原本就是……”
“可我沒有記憶,你說什么,自然就是什么樣。”她冷冷看著他。
溫時雋最后一點期望也破滅。
但他不會放棄,“但輕輕,我對你怎樣,你難道感受不到嗎?”
祁月笙:“謊言會因為戴上了真誠的帽子,而不是謊言嗎?”
她推開他的手,“你走吧,讓我自己冷靜下。”
溫時雋要追,被覃墨年攔住,“溫總沒聽懂人話?”
溫時雋失魂落魄。
覃墨年父子要追上去,又被舒爾擋在身前,“墨年,你我才是未婚夫妻,你在做什么?”
“讓開。”他冷冷的。
舒爾倔強紅了眼眶。
他玩味一笑,眼底沒有溫度,“未婚夫妻,比得上真夫妻?”
“我與祁月笙沒有離婚,我是有婦之夫。舒小姐,重婚罪可是犯法的。”
舒爾淚崩,再也控制不住,淚如雨下,“你胡說,你胡說!”
覃墨年沒有搭理她。
覃坖對她不親近,冷著一張小臉道:“你偷偷去過我們家,砸過我媽媽的東西。”
“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嫁給爸爸的。”
“我還會說給奶奶聽。”
舒爾瞪著他,做著美甲的手已經揚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