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死嗎?真恨當年你小時候沒掐死你,讓你現在有力氣拿著刀子指我。”
楚夏娟咽了口吐沫,膽子好像被祁鵬這句話召喚了回來似的。
“你弟弟還在讀書,上次我們過去找卻沒找到人。是不是你教唆的?你們兩個人都是陽奉陰違,長大了翅膀硬了……”
祁月笙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刀子劃過空氣,指向了她眼睛。
跟這兩個人對話,毫無用處,反倒還一陣陣的犯惡心。祁月笙覺得很難受。她沒有耐心了。
祁鵬見脫離危險,劈手準備扇過去。
祁月笙刀子一挪,又指到他腦門上。
這下楚夏娟不敢輕舉妄動了。
祁月笙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十分管用。
最后祁鵬是被祁月笙請進出租屋的,楚夏娟被轟出去了。
很惡心,但祁月笙想盡快把事情弄清楚。
她說得很直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祁月笙,但我確實很厭惡你們兩個人。”
祁鵬的嘴上貼上了黑色膠布,雙手也被用麻繩捆在了背后。
麻繩和黑色膠布都是從網上購置的,貨比三家,不結實的退掉,最結實的留下來。
祁鵬說不出話,只能負責點頭或搖頭。
聽她說這句,他眼睛透出一股狂躁和憤怒,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只是聲音發不出來。
祁月笙淡淡道:“你們從小虐待祁月笙?”
“說實話,不說我可要用刀子劃你臉,你知道這是完全可能的。”
祁鵬趕緊搖頭,又點頭。
祁月笙接著問,“祁月亮考上大學,你們資助過他嗎?”
迫于威懾,祁鵬搖頭。
祁月笙:“祁月笙死后,你們沒去旅城參加葬禮?”祁鵬眼里本來是煩躁,聽見這句,突然掠過一道諷刺。
像是在嘲笑她,太天真。
是啊,他們在乎和關注的點是給不給贍養費,至于是死是活他們才不關心。
臨走前,祁鵬做了一系列手勢,希望祁月笙給他把膠布和麻繩解了,被她拒絕,一腳踹出門。
她沒有考慮做親子鑒定的事,不是怕面對真相,只是不想給祁鵬和楚夏娟占便宜的機會。
本欲多留幾日,趁此多了解些內容。
可很快,劇院就給她打電話,稱她請的假期已經到期了,為什么還不回去?
祁月笙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先回去。
去劇院上班,很明顯能感知到她與之前的不同。
首先是院長把她叫去辦公室,言辭誠懇地表示歉意,“之前讓輕輕老師教舒小姐,是我們決策錯誤。”
“我替舒小姐向輕輕老師道歉。”
“這樣的事,之后絕對不會再發生。”
不光是院長給她一個樂隊成員道歉離譜,還有樂隊職位,以及大大小小的演出,資源傾斜著,一溜兒往她手里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