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卻替他捏了把汗。
a區的舒杰一把將桌上的東西都掀了,他跟臧婳和舒爾的視頻才剛打通。
舒爾不在乎輸贏,“錢押了多少?”
舒杰也不心疼錢,但錢進了祁月亮兜里就另當別論了。
他坐下,按捺住內心憤怒,“一千萬。”
一千萬也不過是他幾個月的生活費,但舒杰目前也沒有收入,原本穩贏的買賣,因為那個眼中釘肉中刺打水漂,那就太過分了。
舒爾:“當花錢買個教訓吧。”
舒杰沉著臉,“只要不涉及覃墨年,你怎么都行是吧?”
舒爾也冷臉,“我是為你好,地下拳場,能是什么好地方?”
“你也大學畢業了,該好好看顧下家里生意了。”
“舒家生意光明正大,不能因為你行差踏錯而走彎路。”
臧婳拉住她,插進一句,“等等,你是說表哥也在賭場?”
舒杰呵笑,“我可沒說。”
“但我剛才碰見穆輕輕了,帶她進來,之后就見不到人了。”
舒爾愣了愣,立馬道:“你怎么剛才不早說?”
“地址在哪,快點發我。”
看臺周圍,有濃郁的血腥氣混合著汗水的味道,但無人顧及,因為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賽身上了。
第三場。
徐林過敏全身水腫,他幾乎支撐不住,但比賽輸贏始終牽制他的心胸,他私底下聯系拳場工作人員,希望可以暗箱操作下,減少資金虧損。
第三場,祁月笙身邊沒人了。
覃墨年不知去哪了。
不過她也沒有多余精力在乎那些,第三局局勢緊繃,好幾次祁月亮都被李奎按在地上打。
李奎像發瘋了似的,第二局被狂揍的憋屈變成力量,一拳拳朝祁月亮脆弱的地方打。
她看著,摸著自己的眼角,發現潮濕得不成樣子。
“祁月亮。”她以為她喊出來會有用,可是實際上并沒有。
喧囂聲太大,她的聲音湮沒其中,連個回音都沒有。
但視線里,那個身影卻晃了晃,從地上站起。
已經志在必得的李奎,背對著他開始耀武揚威,不期然,一拳砸在他背上,李奎被打倒,他迅速騎到他背上。
祁月亮沒有給他反擊的機會。
祁月亮被拉開,李奎鼻臉都是血。
裁判舉起他的手。
以舒杰為代表押李奎的金主倒吸一口涼氣。
祁月亮被人簇擁著下臺。
他身上的傷也不少。
李奎也要離開,卻被一伙穿著專門服裝的人攔住。
對方:“李先生,有人提供證據證明你服用興奮劑參加比賽,請跟我們走一趟。”
李奎呲牙咧嘴,一副不爽模樣,“老子輸了,有可能折射興奮劑嗎?你見過有人注射興奮劑輸掉嗎?”他一副兇相,幾乎要把工作人員吃掉。
工作人員卻不怵,他道:“這是流程,您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如果你不跟我們去檢查,那就是不符合規定。”
李奎根本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把這人請來的,之前那么多場,從來沒人找他,這唯一一次輸比賽,還被人找到了。
李奎臉上掛不住,旁邊一個男人過來,西裝革履,在這種場合下仍舊不顯狼狽,他聲音沉著冷靜,“這是在李奎的休息室發現的。”
一支注射興奮劑,還有半支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