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了天氣,為了預防萬一,出門還是換了件沖鋒衣,但來得匆忙,只帶了兩雙鞋子,都是帶跟的,就算他想提醒她,她也是沒鞋換的。
不過這話不會跟他說,不到那個親近的程度,不合適。
他目光滑過她光潔的臉,眼神一點點加深,放在她腰肢上的手指卻如被燙了一下,彈開、撤退。
他松開手。
腰肢上的熱度一點點消失。說不清是什么感受,但總歸不像塊木頭毫無感受。
只知道,胸口跳動的頻率比平時快了一些。
“不客氣,舉手之勞。”
她的傘剛才脫手,這時候也被覃墨年撿起來遞給她,“你的傘。”
祁月笙繼續道謝,交接的時候,一如既往的,沒有肢體接觸。
她卻不知道怎么想的,即將接過的那瞬間,冰涼的手指下移,刮過他的虎口。
溫度是,滾燙的。
祁月笙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有些明顯地迅速彈開。
因為太過明顯,以至于覃墨年深深看她一眼。
祁月笙沒話找話,“下著雨,你手卻挺燙的。”
是意外之喜,覃墨年似笑非笑,“年輕男人的身體確實很強壯。”
這句話莫名帶了點深意,說得祁月笙也愣了愣,一頓后轉過頭去,借垂下的雨傘遮住了羞窘通紅的臉頰。
所幸,他那如芒在背的眼神沒再望過來,他很快,提步舉傘,拎著覃坖往前走了。
祁月笙也不得不跟上去。
進了溶洞,卻突然接到溫時雋的電話。
鈴聲在溶洞里格外響亮,祁月笙幾人和旅行大部隊隔了一段距離,但覃墨年父子卻只在兩步開外,幾乎是聲音響起的剎那,兩人的目光就投射過來。
覃墨年的目光帶著深意,笑容卻是和善的,“輕輕老師不接?”
講解員隔著一段距離,她打電話也不會影響對方的講話。想起這段時間的刻意疏離,和昨晚光怪陸離的夢境,她心情也很復雜。
猶豫著要不要現在接。
“是溫總嗎?”覃墨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擋不住他的目光攻擊,也是不想讓他看自己笑話,鬼使神差地,她接通了電話。
“時雋。”
“你還好嗎?”
兩人異口同聲,靜滯一瞬,又沉默起來。
還是祁月笙先回答的,“還好。”
“我問過院長,他說你這段時間都沒去劇院上班。”
“嗯,等回去就上。”
“‘回去’?你現在在外面?”
祁月笙:“嗯。”
“你在哪?我聽見好像在下雨。”
覃墨年已經帶覃坖走遠些,祁月笙頓了頓,才道:“外面在下雨,但你聽見的是流水聲。”
“你一個人去旅行了?”
頓了頓,她還是承認,“我在赤雷山,不是一個人。”
頓時一陣靜寂。
就算不開口,大家彼此也是心知肚明。
溫時雋:“那等你回來,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