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你明天就能出院,但我不放心。等回旅城,帶你去市醫院再去看一下。”
“不用了,我覺得不需要。”
“既然是在我的地盤上出事,還是因為我的原因,那我必須負責到底。”
祁月笙頓了頓,“那你自便。”
反正回旅城,她絕對不會去醫院。
第二天一早,祁月笙再度睡醒,覃墨年電腦的屏幕依舊亮著,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清雋的眉眼愈發深邃,他的胡子長得很快,下巴青的速度自然也快。
“你熬了一整夜?”
“嗯。”
“你不困?”
“返程的航班上睡。”
“好。”
祁月笙想躲開自己回去的設想完全泡湯,覃坖沒來醫院接她,但在醫院外面等著她。
“姐姐,你好了嗎?”
“好了。”
“可你嘴唇還是很白,白得嚇人。”
“沒關系,等明天就好了。”
覃坖坐在車后座,祁月笙一坐進去,就被小肉丁撲了個滿懷,他滿眼擔憂,看得祁月笙眼神一軟。
“那等姐姐你痊愈了,我們再一起去玩。”
“好。”她說著懊悔,“怪我身體不爭氣,突然掉鏈子,害你上幼兒園前也沒玩盡興。”
前面坐在副駕駛上的覃墨年聽著,唇角繃成一條筆直的線,下頜的線條也繃緊了。
細說起來,都是包場惹的禍。
“沒有關系,姐姐不知道,有你在,我就算撿樹葉也是頂頂高興的。”
真是個小暖男,祁月笙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笑容止不住地從唇角流瀉出來。
車內后視鏡里,映出那張皎如明月的臉,他心里泛起一股奇異的感受,下一秒就是煩躁。
祁月笙繼續在說。
“總之是我對不起你,你可以提個條件出來,作為補償。”
覃坖比覃墨年會抓住機會,“那我上幼兒園,姐姐可以去送我嗎?”
“不不不,這個機會實在是太浪費了,不然姐姐時不時過來看看我,這個條件不是一次性完成的,所以算不算是逾矩?”說著,他的神情有些忐忑,似乎在猶豫,又害怕條件太多,她不會答應。
但祁月笙卻沒這種想法。
她只覺得他可愛,緊接著就是漫涌如潮水般的心疼,“可以,不算越矩。”
“太好了。”
祁月笙看著他燦爛的笑臉,一度出了神。
返程航班異常安靜,三人的座位靠著,和來時不同,這次覃墨年全程都在補覺,只有祁月笙和覃坖兩個人在說話。
祁月笙聲音很小,覃坖也很懂事,竊竊私語般小聲。
兩人聊了很多,覃坖講了很多過往沒有提及的小事,祁月笙還套出很多周月薇和覃坖之間的生活日常,知道覃墨年和覃坖的關系,完全不如周月薇和覃坖的關系親厚。
怪不得,舒爾會想方設法地找覃坖聯絡感情。
“那你說你爸爸這幾年一直忙于工作,連約會都很少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