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不是?”覃墨年笑,“最好不要讓我逮到,你們分手的事實。”
覃墨年從床上下去,順手關上了門口的壁燈。
床頭微弱的光芒籠罩在他身上,將他西服的褶皺都照得清清楚楚。
三年,悄無聲息就離開了,以前總以為沒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但現在再看,他好像確實瘦了很多。
祁月笙心臟悶悶地一陣劇疼。
他離開后,祁月笙胸口像堵了一塊海綿,好久才緩過神來。
溫時雋是第二天清晨回來的,她感受到一個吻,幾秒間,立馬睜開眼,眼神由迷茫切換成清醒,抱住他的手臂。
“笙笙。”
兩人親吻許久,她摸到他身上潮濕的水汽,推開他,“你一夜沒睡?”
“沒事,家里出了點事。”
“是家人嗎?”
溫時雋揉她的發絲,安慰,“是,不過都解決了,并不嚴重。”
看出他不愿多說,祁月笙也不再強迫,“那就好。”
溫時雋送她去劇院,離開前約定了接她的時間,便揮著手離開了。
祁月笙站在門口,拉下肩膀上的挎包,拿出里面的口紅。
是迪奧的。
她從不買這個牌子,不是因為牌子不好,而是嫁給覃墨年的幾年里,她所有的口紅都是迪奧特供,為了避免觸景生情,溫時雋從不給她買這種。
以前她從沒在他車里翻到這些,但這次,就是在副駕駛座上,一個明晃晃的口紅。
不是溫時雋故意的,大概率是某個女人的手段。
祁月笙暫時沒想那么多,可是生活總是往前奔跑,一天都不曾落下。
她還抱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想法,可是有人要逼著她面對現實。
她長長嘆一口氣。
中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兩個女人手牽著手進來,稍前面那位貴氣沖天,稍后那位年輕一些,皮膚狀態很好,冷艷掛的,眼型也是桃花眼。
說實話,外形條件和溫時雋很配。
貴婦直直朝著她走來,她也不能當做沒看見,索性停下彈奏。
起身放下鳳頸琵琶。
“溫夫人。”
女人略有驚訝,“你認識我?”
“您是時雋的母親吧?”
溫母哼笑,“算你眼光不錯。”
“伯母,看她就是一副勾引慣了人的樣子,恐怕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找過來了,所以才會這么熟悉。”
“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我兒子。”
兩個人一唱一和,彼此搭檔目的就是為了逼退她。
祁月笙不動聲色,“不要錢,真情無價。”
溫夫人勃然大怒,“你真不要臉!”
冷艷女人也諷刺,“你真打算耽誤時雋一輩子,他孝順了三十年,難道要因為你丟掉這一世英名?你太狠毒了吧?”
“我沒要求他做什么,況且如今這狀況也不是我造成的吧?”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兩個人來勢洶洶找她麻煩,她沒道理先敗了陣勢。
“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就這么信誓旦旦?”
女人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