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按照姐姐說的做,他們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但也有人故意捉弄我們,說她的媽媽擅長烘焙,會做各種漂亮精致的小糕點,而我說的都是騙人的,因為我根本拿不出來。”
祁月笙聽到,喉嚨眼仿佛被塞了一團濕棉花,呼吸滯悶,幾乎喘不上氣。
車廂里分明開著空調,她卻覺得熱得要命,有種沖動想把車窗撬開。
但是最后,她還是忍住了。
她溫柔挽著唇角,“那我們今晚吃完飯就去做好不好?”
似乎是意外之喜,“姐姐也會做?”
“對,我會做。”
“會不會耽誤姐姐時間?”
“當然不會,今晚沒有別的安排。”
“那太好了。”覃坖孩子氣的模樣,藏匿最原始的欣喜。
“我們走吧。”
問過覃坖的意見,他們沒有去覃家吃飯,一是因為保姆在,多少不自在,二是因為覃坖吃不到想吃的“垃圾食品”,難免不盡興。
祁月笙不想縱容他給覃墨年留下把柄,也不想讓覃坖吃垃圾食品搞壞身體。
最后退而求其次自己做漢堡給他吃。
某汀的漢堡餅皮不就是手工搟制的?
她正好做三明治還剩很多醬汁,紫甘藍和雞腿、面粉都可以直接去超市買。
覃坖還是頭一次見祁月笙做漢堡,新奇不已,搶著往廚房鉆。
祁月笙正在做餅胚,見他過來笑出聲,“你也想來幫忙?”
“對啊,姐姐。”
“你還沒案臺高呢,還是算了。”
“不能算,爸爸教我要勤動手。”
祁月笙忍俊不禁,“你爸自己都不一定進廚房,還對你要求這么高?”
“這是對我的考驗。”
祁月笙想起pua這個詞,是那個不知廉恥的男人辦出來的事。
結婚那幾年,他可從沒自己做過一頓飯,沒有以身作則,居然還要求兒子?
祁月笙越想越生氣,不禁道:“你爸下次再這么說,你就直接讓他給你做飯。天大地大,寶寶最大。”
“這樣嗎?”覃坖還是太弱小,沒有反駁的余力,單純得很。
“身正為范,你沒做錯。”
她說完,覃坖眼睛果真亮晶晶的,卻沒有要離開的打算,“我想留下來給姐姐打下手。”
“好吧。”她讓他守在門口,系上圍裙,走到臥室里從衣柜里找出一件好久不穿的紫色馬甲,雖然不大,但留給他當圍裙穿綽綽有余。
覃坖很乖,給他穿,他就老實穿上,絲毫不管像個不合身的袍子套在自己身上。
他對一切都好奇,各種原料揉在臉上,秒變花貓。
覃墨年的視頻電話過來的時候,祁月笙正在給他擦臉。
“是爸爸。”覃坖努嘴,他自己有手機,覃墨年聯系他都是直接打過來。
“接吧。”祁月笙想把空間留給覃墨年,又怕覃坖被他發難,索性自己站在覃坖身旁。
畫面一晃,那端出現端坐如神祇的男人,他背后是萬丈高樓和醉人霓虹,炫目而冰冷,照得他的臉也格外冷漠,絲毫沒有人情味。
“爸爸。”
覃坖才開口,覃墨年就徑直忽略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