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人欠她的債,她要一件件討要回來。
祁月笙堅定地搖頭,眼底的恨意連蘇雨柔這樣的長輩看了都發怵。
她也無奈,“若是之后有機會來廣城,歡迎來找我。”
“林生升遷,這婚三年內離不成。”
祁月笙知道,她看出,她對林生舍不得。
蘇雨柔放下琵琶,起身時,身體搖搖欲墜。
她還沒痊愈,這樣再正常不過。好在林生也不放心,叫了女助理過來陪她,一路攙扶、關懷備至、細心體貼。
倒是用不著她上心,也用不著她使力氣。
蘇雨柔上車后,叮囑了祁月笙幾句,就坐上了去往機場的車。
祁月笙望著車子離去的殘影,一陣的悵然若失。
車上,蘇雨柔跟溫時雋打報告,“勸了,她不打算走。”
廣城天高皇帝遠,又是四季如春,她可以自由享受剩余的美好時光。
也許再等不久,溫時雋也會過去。他們在那里安家,沒有其他外力干擾,很快就能生兒育女。
即使溫家反對又能如何呢?
十年過去,孩子有了,完美的家庭已成定局,溫家只有妥協一條路,不然還能如何,徹底放逐唯一的獨生子嗎?
就連蘇雨柔都知道,這是祁月笙最好的選擇了。
但不知道為何,她一點都不想離開。
溫時雋能猜到她的顧慮,她現在恢復了記憶,又知道祁月亮就在身邊,以她的脾氣,只會肆無忌憚趟這一頓渾水。
“沒關系,總之,謝過蘇老師了。”
蘇雨柔不過只是一個借力,如果真以為他只有一個人脈,那覃墨年就太小瞧他了。
他溫家不輸覃家的底蘊,這一場奪妻之戰,不會輸。
祁月笙當晚下班,覃墨年派去接覃坖的車卻停在了劇院門口。
祁月笙眼皮狂跳,下意識的轉身欲逃。
司機動作比覃墨年快,祁月笙還沒來得及逃,車門就被堵住了。
“穆老師,我們總裁要找你。”
昨晚不還加班忙到要死,今天就有空了?
祁月笙露出諷刺的笑,“你們總裁找我我就要見?”
這是什么道理?
“老程,確實不該用這樣的語氣跟穆老師說話,她畢竟是我們的貴客。”
“昨晚還招待了覃坖,禮尚往來,應該我請您。”
覃墨年什么時候說過這種“溫良恭儉讓”的話?
他從來都是豺狼虎豹,強勢得要命。
“你確定是請,不是堵?”她眉眼上挑,赤裸裸的嘲弄。
“是我說的不對,”他被懟了也不惱,順著她的話茬往下說,“是我專程來感謝您,禮物送到,心意就送到。”
“我相信穆老師會明白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