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為什么不想?”越是逼問的咄咄,越是剮他的心。
“你覺得笙笙不值得愛,所以要和她離婚。為什么現在又不愿意了呢?”
覃墨年滯悶片刻。
過往那些記憶肆意翻騰。
“不是我提的離婚。”
“那就是你沒有履行作為丈夫的義務。”
溫時雋道,“一年回家兩次,連婚姻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宣布,這算什么呢?”
覃墨年募地怔在原地。
溫時雋說的,何嘗不是祁月笙內心的真實想法。
結婚三年,他每年回家幾次?
“你說祁月笙不是穆輕輕,所以你怎么知道祁月笙的想法是什么?”
“我沒義務教覃總哄妻子回心轉意,失陪。”
電梯到了,他徑直離開。
“覃總,我們走嗎?”周旖抬眸,望向后視鏡與覃墨年對視。
他周身戾氣纏身,黑眸深處絞纏漩渦,“不走。”
今晚是氣得睡不著了。
拿出筆記本辦公。
祁月笙今夜倒是休息得不錯。
她第二天還有演出,算是市里舉辦的公益演出。
第二天和覃墨年交接完,她直接打車去公司。
車上,覃墨年端詳覃坖下巴上幾乎要消失的傷痕,“她的藥還挺好用。”
“家里沒有藥箱。”覃坖涼涼地補充。
自從祁月笙去世后,覃墨年確實沒準備過任何藥品了。
保姆前段時間收拾出來之前的藥盒子,差不多都過期了,她主動要求更換,覃墨年卻沒什么心情,直接拒絕了。
沒有當家夫人的操持,這個家還有什么樣子?
“昨天發生的事情之后我不想再看見。”
覃坖嘁了聲,“知道了。”
今天的工作日程安排得一如既往的滿。
“下午市里有場公益演出,夫人請您去見一個人。”
“見誰?”
“聽聞是位姓葉的小姐,父親是做官的。”
覃墨年蹙眉打給周月薇確認。
果真如此。
“說好相親,解決不了,你父親回來要喊你跪書房的。”
“跪就是了。”
“你如今這么硬氣,是覺得葉小姐一定能看上你嗎?”
“看不看上我,我都不會選擇她。”
“葉小姐今年也近而立,她之前有段刻骨銘心的初戀,曾流過一個孩子,最重要的是,她不會挑揀你什么,你們婚后甚至可以各玩各的。”
覃墨年陡然沉默了。
“要娶穆輕輕的事,不是我和你父親不答應,你也清楚你們之間的阻礙。家世不匹配,我們都不放心。”
“見一面,順其自然。”
覃墨年沒再說什么。
他知道,沒有葉小姐,還有張小姐,孫小姐,永遠都列不完。
覃父大概后天就要回來了。
覃墨年再度睜開眼,眸色漆黑認真,像下定什么決心。
“下午的會議取消。”
祁月笙在演出室外面撞見宋奕。
他一副想搭訕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既搞笑又好玩。
祁月笙記得自己現在是穆輕輕,打算裝到底。
“輕輕老師,年哥是來看你演出的嗎?”
祁月笙腳步驀然一頓。
“這位先生,年哥是誰?”
“認錯了,不好意思。”宋奕尷尬地摸摸腦袋,作為覃墨年最好的兄弟,之前的事他也是有所聽聞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