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萱被拱手讓給溫家,周月薇怎么能咽下這口氣?他的兒子不聽她的,忤逆她,她能對誰撒火?
還有舒爾和舒杰,這對姐弟,會不會為了避免那把火繼續燒,反而把她的身份倒出來,讓周月薇和他們站在一條戰線上?
談漾擔憂,“你是說,舒杰會找周月薇做同盟?”
“只是有這樣的猜測。周月薇不喜歡祁月笙,對穆輕輕卻是無感,但現在擋了他兒子的婚事,那就另當別論了。”
談漾:“那你最近一定要小心。”頓了頓,她提醒,“不然搬去我那住吧?”
“還是不了。”祁月笙有她的打算,以她對周月薇的了解,周是一定會來找她的,但至于什么時候知道她的身份,她就不清楚了。
“那你有問題一定要跟我說。”
“好。”兩人找了商場閑玩,各懷心事,玩得也沒怎么盡興。
從影院出來,談漾不小心和她走散,祁月笙找不到人,一邊在對話框發消息,一邊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只是走到半路,就被一只男人的手擋住了。
這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袖口的紐扣折射出反光,這是一顆曜石扣子。
“祁小姐,我們夫人希望您你走一趟。”
祁月笙擰眉:“夫人?”
“覃總的母親。”
她以為周月薇就在這個商城里,所以她的手下才能這么快找到她。
可事實上,周月薇并不在這里。
車子停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車子行駛了大概十分鐘才抵達周月薇所在的娛樂會所。
路上,祁月笙問引路人,“你們怎么找到我的?”
身形瘦削的男人在笑,“祁小姐是個聰明人,我們這些不入流的手段,還是不說與您聽了。”
“已經到了,我就不送您進去了。”
本以為包廂里除了她,就只有祁月笙一個人。
卻沒想到,還有另一個人——覃烈。
因是舊人,又是埋葬在那片記憶里不想記起的人,所以當看見覃烈的那一刻,她的瞳仁深處,還是不可抑制地震顫了一下。
但這絲波動,被她適時垂下的眉眼遮擋了。
不至于立馬露餡。
祁月笙看向周月薇,“覃夫人,您來找我做什么?”
包廂里空調溫度開得不高,會所很大,從外面一路走來,身上起了薄汗,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把帽子摘了。
臉頰上傷痕暴露的那刻,覃烈淡定的眉上挑,而后一蹙。
祁月笙心里發笑。
她的目的,就是讓這些人可憐自己。
周月薇也皺了眉,眼里閃過一道憐憫,但想起這傷痕導致他兒子也趟進這趟渾水,那點憐憫也很快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狠辣。
“你的前未婚夫和我相中的兒媳婦訂了婚,怎么,現在你打算補這個空缺?”
祁月笙諷笑,“我可補不上,你們覃家不是早就為覃墨年選了其他人?”
“一個舒爾都讓我耳膜破裂,別人我更不敢招惹了。畢竟,站得越高,摔得越慘,您說呢?”
她一副不屑的模樣,一方面讓周月薇心頭火起,一方面又暗自放下心來。
“那這么說,我給你介紹個人,你也不介意和他交往一下試試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