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烈什么時候是個善茬?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她現在倒是希望那個青青別給他托夢,先把這個女人收了才是正事。
她似笑非笑,“你以前可是最桀驁不馴的,現在怎么了?改信佛了?”
覃烈反問,“您瞧呢?”
得,這是明確著說不要了。
周月薇無語,美眸里閃過一抹急躁,她揚聲叫外面那男人進來,“把穆小姐送回去。”
祁月笙意識到,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她在周月薇那里永遠都沒有存在感。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感受。
祁月笙笑了。
原先她總想離覃墨年遠一點,但因為家和事業都在這里,所以并不想離開旅城,此刻她卻轉變了想法,或許攀上覃墨年,才能膈應到周月薇。
她也不放心,讓周月薇這樣的人教覃坖。
按照她的脾性,覃坖未來會不會也會變成這樣自私自利、不會體恤旁人的人?
她捏緊了拳頭,路上,有意無意透露出她和覃墨年最近關系融洽的消息,小哥就像個樹洞,聽說的消息只進不出。
祁月笙卻放下心來,她對他很信任,相信他絕對會不負眾望,好好把話傳達給周月薇。
祁月笙甚至讓小哥停到了祁月亮的學校門口。
相信他會把這個細節透露給周月薇的。
—
祁月亮并不在學校。
她問了他的同學和導員,他們都說祁月亮早搬出去了。
祁月笙一怔,好像她一直這樣,祁月亮知道她的住處,她卻不知道祁月亮的。
也是因為他防范意識強,這幾年才能一直安然無恙。
上次他說過,最近還有幾場比賽,今天是去打比賽了?
早知道就先打電話聯系一下他了。
不過打過去他沒接。
等到晚上,他才回過來,打了個視頻。
剪了寸頭刀削斧刻的臉,在屏幕前晃動,他正拿了一條卡其色的毛巾擦拭頭臉,一邊跟她聊,“怎么了?”
看到她臉上的傷,動作一頓,“傷誰弄的?”
“都解決了。”祁月笙淡淡的,沒多說的想法。
祁月亮卻把毛巾甩在沙發上,“你是女人,和男人怎么能一樣?男人臉上掛彩是榮耀,你是什么?”
祁月笙看著他繃緊的下頜,感受到弟弟窩心的心疼,她唇角揚起一抹笑,“這樣對我的人以后會成為瘸子,現在你還覺得我可憐嗎?”
祁月亮怔了怔,“不可憐。”
她笑容頓時變得柔和,“最近一切順利嗎?”
祁月亮最終也沒問到底是誰對祁月笙動手,他知道祁月笙不想說。
“順利。”
“你在哪安的家?給我個地址,下次直接去你家看你。”
“……不用了吧?”
祁月笙皺眉,心想祁月亮什么時候這么害羞了,還是本就因多年不見、太過生疏?
“你怕給我帶去麻煩?”
祁月亮不知道該怎么說,談漾和他的事還沒擺到臺面上,他的住處放著與談漾有關的東西,地址也和她的很近。
是他出于私心,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可如果告訴祁月笙,能不能得到姐姐的支持呢?
他不敢賭。
所以他點頭,“是,我害怕。你現在的生活好不容易安穩了些,我不想讓你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