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許因這么多年玩賭,一直秉持這個規則。每次賭也就以半個月的工資為上限。所以倒也沒出過什么事。
宋奕和許因交好,許因和覃墨年卻沒多少交情,圈子不同,也不會邀請他過來。
宋奕是看見臺上那個人像極了數月前地下拳場比賽的祁月亮,所以起心動意,當即拍了視頻給覃墨年。
那邊不耐煩里夾雜一點嚴肅,“在哪?”
“琉璃市筑。”
宋奕只看到祁月亮,卻沒看見舒爾,他只是害怕出事,這個節骨眼上,覃墨年要是還想追妻,這個小舅子是最重要的。
祁月亮上場前,祁月笙專程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覺得一切如常,所以毫無擔心地留下了地址。
住所離東城區隔了很遠的距離,祁月笙對琉璃市筑也沒什么概念,只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之外,便什么都不想了。
她只覺得一切都會順遂平安。
舒爾現在腹背受敵,她對付祁月亮只是為了給舒杰出口氣。
可她也記得上次舒杰在祁月亮身上跌了大跟頭的事,所以下手的時候也有些忌憚。
不過,這點忌憚,隨著舒杰那條斷腿的畫面一起被她趕出腦海。
她是祁月笙,祁月亮就必須要死。
她不可能優柔寡斷。
葉學霆今天興致很高,追著捧著做舒爾的護花使者。
“這個拳王,長得還不錯,和你有仇嗎?”
祁月亮再厲害,那也不過是個靠力氣和命賺錢的人。
在這些上等人眼里,連只螻蟻都不如。
“有啊,我們姐弟和他都有仇。”舒爾慢慢露出一個慘忍的笑,眼底暗光閃爍,似有黑色蛇蟻從其中鉆出來,在昏暗燈光下像女鬼的眼。
“什么仇?”葉學霆還以為舒爾在開玩笑。
“他姐姐就是害我弟弟瘸腿的罪魁禍首,所以你說這是什么仇?”
葉學霆愣了愣,旋即勾起唇角。
“他姐姐是什么身份?”他倒也沒完全沒了腦子,只是輕敵的意識太過強烈。
舒爾眼神一狠戾,“你是什么意思?害怕了?害怕了那我就找別人過來,不勞煩葉小少爺了。”
“誒,”好不容易把舒爾約出來,葉學霆還一點沒裝到,也沒有享受到心上人的投懷送抱,他怎么可能放棄?“怎么這就生氣了,我可沒說不幫啊。”
“你說要我幫你什么,我幫你就是了。只要你答應結束,陪我參加一場晚宴。”
舒爾:“什么晚宴,別是要我承認你的身份吧?”
葉學霆否認,“那可不敢,爾姐姐在我這里可是冰清玉潔,我怎么敢玷污你?”
葉學霆沒什么真才實學,只有拍馬屁的能耐爐火純青。
不過這也沒關系,只要能達成她的目的就行。
“你讓人去給祁月亮的助理換點東西。”
她壓低聲音,附在葉學霆耳邊,女人吐氣如蘭,像長了舌頭,往他的耳朵里鉆。
葉學霆想到這么多年可以得償所愿,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他吩咐手下的時候架子端的很足,就在路邊,聲音不算很高,但足夠路過的人聽到。
宋奕也是認識葉學霆的,不過這個人才疏學淺,從以前就不被他們放在眼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