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耽誤,就是好幾年。
可是誰領養了她?
祁月笙努力去想,猝然從睡夢里驚醒。
冷汗流了一臉,她一摸,滿手的冰涼。
墻壁上,指針指到夜里12:38,這時間,大概比賽正憨吧?她按開燈,睡不著,索性拿過手機。手機里幾十個未接電話。
都是談漾打來的。
祁月笙眼皮子突突地跳,本能地覺得不對,談漾不會無緣無故給她打電話。今晚是祁月亮比賽的時候,她是為這件事?祁月笙想著,眼前一陣模糊,一摸眼角,是纏綿的淚水。
她愣著,電話就再次響起,她擦掉眼淚,拿起手機接聽,喊了一聲“漾漾”。
“笙笙,”談漾急得嗓音里帶了哭腔,“你和祁月亮聯系過沒,我聯系不上他了。”
祁月笙怔了怔,很快皺眉,又緩緩松開,“你先別急,他往常比賽大約什么時間結束?”
談漾頓了頓,抽噎一下,“大概也是這個時間段。前幾次他都是主動給我發消息的,只有這次,沒有。”
談漾已經失去理智,祁月笙不想自己嚇自己,“也許是還沒結束,你先別著急,再等半個小時,再沒回應我們再一起去找他。”
談漾漸漸冷靜下來,聽了祁月笙的建議。
話雖然這么說,祁月笙卻是睡不著了,心再也靜不下來。
她想到祁月亮留下來的那個地址,立即起身穿衣,披上外套下樓。
她坐不住,與其一直在這枯等,不如直接去琉璃市筑去看看。
這次沒有熟人,祁月笙只能拉著路人碰運氣,有的不耐煩,有的起了壞心思,都被祁月笙懟了回去。祁月亮的身影卻是一直沒看見。她越來越慌亂,簡直如行尸走肉般。
覃墨年從賭場出來,就見到她這幅模樣。趔趔趄趄被人群推著往前走,她眼眶泛紅,顯然是因找不到祁月亮坐不住了。
覃墨年看見她,那下拉的唇角終于露出一抹笑容,“你怎么來了?”
祁月笙冷臉如霜,“你跟蹤我?”
覃墨年愣了愣,有些失笑,“你是來找你弟弟的?”幾乎肯定的語氣。
“你見過祁月亮?他在哪?”
覃墨年似笑非笑,“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他的下落。”
祁月笙沒想那么多,“你說。”
“你跟我過來。”祁月笙怔了下,這才留意到,覃墨年并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站了宋奕,只是宋奕一直沒開口,她剛才就直接把他當空氣了。
現在想起來,實在很窘迫。
不過也來不及窘迫,就被覃墨年帶去單獨的休息室。
宋奕摸了摸下巴,唇角笑意饒有深意。
他姿態舒展,胸有成竹,背對著她落座黑色真皮沙發,相比于他,祁月笙則顯得焦灼,她沒心情坐,細眉緊緊皺著。
“你能不能快點?別浪費我時間。”祁月笙覺得他大概率是在拖延時間。</p>